以七郎的腳程很快就追上了辛可離等人,但是他並沒有現身,因為他知道那個辛可離老成持重對自己處處防備,若想知道天意絕殺劍的秘密隻能在暗處偷窺。
辛可離等人應該是早有準備,一行人並沒有回到位於梅花城西的楊柳莊而是折向東北來到一個位於竹林深處的更加隱秘的漁家。這裏早有弟子把一切布置妥當,辛可離等人剛一進入立刻就有弟子忙著為所有人包紮傷口準備飲食。
辛可離沒有急著運功療傷而是讓弟子為聶可政準備快馬,同時飛鴿傳書向總壇請求救援。聶可政在房間裏來回度步坐立不安的念叨著:“不知道那個小兄弟怎麼樣了?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欠妥當?”
“四哥,放心吧!那個念七郎武功勝過我們數倍,合四大劍派之力也傷不到他半根毫毛。”辛可離慧眼如炬,他在與那個假冒的華山弟子交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對方的身手不在自己之下,而念七郎居然連麵都沒露就將他擊退,可見七郎的武功何等駭人。
“那倒是!憑我的武功根本奈何不了那慧塵尼姑,可是七郎兄弟卻輕而易舉的將其擊敗,更是憑一人之力孤戰四大劍派,此等武功此等英雄真是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能與之結交實乃人生之大幸!”
“隻要他對我們沒有敵意倒是可以一交!”辛可離雖然心有同感卻仍不失謹慎。
“七弟你在擔心他是其他三宗的弟子?”
“不可能!他的內功深厚無比,並非我絕殺流的殺神訣,另外說句不敬的話,他的武功恐怕要高過師父,三宗弟子不可能有這麼高的武功。即便是三宗的宗主也未必能敵得過那念七郎。”
“這麼說,他不是我絕殺流的弟子了?”
“應該不是!”
“那師出何門呢?當今天下能教出此等高手的前輩不多啊?”
“不多不代表沒有!”
“難道是‘南天北海’兩位武神!”
“除了他們我想不到其他人!”
“既然是兩位武神的親傳弟子那麼應該不是宵小奸佞之輩。”
“事情還沒查清楚之前還是謹慎點好!”
“七弟啊!怪不得師父總誇你,你辦事就是比我們這些做哥哥的謹慎。好了,不說了,我現在就啟程回總舵。”
“慢著,四哥,你聽我說,此次雖然我們逃脫了四大劍派的圍殺,但是其實真正的敵人還一直隱身暗處!”
“你的意思是說?”
“四哥,你還記得嗎?念七郎出手救我的時候曾經說的那句話?”
“什麼話?對了,好像他說什麼‘師出同源豈可自相殘殺?’對,是這句!”
“也就是說------”
“那個華山弟子其實是其他三宗的人!”
“可是那念七郎是如何得知的?”
“想來他是一直隱身暗處幫助我們的。”
“先不管這念七郎,你的行蹤一定要加倍小心,依我看這樣吧,我們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可好!”
“好!動腦筋的事還是你做主!”
聶可政是在天黑的時候離開的,他騎著快馬一路向南直奔花都。而在聶可政離開半個時辰後陸續又有四匹快馬先後離開。七郎隱身暗處微微一笑,他不由得對這個辛可離的機智暗挑大拇指,他利用聶可政引走了意圖追蹤的暗處敵人,卻讓其他弟子帶著秘信悄悄返回總壇。但是這招可以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七郎。他一直用意念監視著辛可離,對於他的布置一清二楚。所以他一直緊緊追蹤著倒數第二個出來的弟子,一直到一個隱秘的密林處才用意念控製住那弟子令他處於混沌狀態,然後將那個布包從他懷裏取出來。布包裏隻有一張字條,上邊寫著:“浣花城拜劍峰。”
將字條原封不動的放回去又用意念恢複了那弟子的神智後悄然離開。那弟子隻感覺是打了個盹,然後搖搖腦袋繼續策馬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