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七天裏,江湖上的各大門派都派門下弟子覲見丐幫幫主花文鈺,詢問”血竹令“一事,同時也是暗示本派與孝義屠堂之事沒有關係,即便強如少林和道宗也有門人前往,至於黑道的一些門派則暗自約束所屬,在丐幫未撤銷“血竹令”之前碧波湖鳳鳴島的大師姐紅菱,百花國蘭花郡迎春府的謝逍遙,大雨國八百裏梁湖水雲寨的令名揚,月圓國秦嶺不老峰銀月殿的沈孤鴻,封簫國兵解城馬家鏢局的馬偉東,曼陀穀五毒殿的霓可喃,朝陽峽羲陽澗的聶可政,雲溪牧場的諸葛軒,奔雷山莊尉遲兄弟等等與七郎有交情的人都代表各自的勢力前往天柳江畔的小城孝義,一時間真可謂是風雲際會、山雨欲來。
天柳江上,那艘戰船依然在往返遊弋,在寬闊的江麵上,猶如霸主一般橫行無忌,所向無敵。
船上一間布置的異常素雅的房間裏,一身血衣,滿麵血跡看不清楚容貌的七郎依舊昏睡在床上,但是呼吸已經很均勻,一切生命體征也一如常人,顯示他身上的毒已經解了。
一身翠綠色褶花緊身裙的封玄雅皺著眉頭問俏立一旁的玄天惠:“姐姐,你不是說他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嗎?為什麼這麼多天了,他還是沒有醒來?”
玄天惠也緊鎖雙眉,很不解的低聲道:“我也很奇怪啊!康亞子的‘妒紅顏’雖然霸道異常,但師父遺留下的‘月華瓊漿’可解世家一切劇毒,而他的脈象也顯示已無大礙,但他不肯醒我也沒辦法啊!”
封玄雅眯著眼睛用壞壞的眼神看著玄天惠,故作神秘的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我猜他一定是愛上了姐姐留在床上的體香,舍不得下來,所以才一直不肯醒,想把自己的味道也留個夠,登姐姐在上去時就能第一時間想到他。”
玄天惠麵上一紅,低聲啐道:“小妮子,別胡說,這張床他躺了足足十天,連衣服都沒脫過,身上臭死了,要你是你非要拉著我來看他,我連這個房間都不想再進,別說是繼續睡那張床了。”
封玄雅嘿嘿笑道:“還不是你有潔癖的緣故,不允許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進你的房間,連那天將他抬來之時都隻允許五爺爺將他放在門口,害得我親自動手將他丟到你的床上,我倒是想讓人將他好好涮洗一番,至少也要看清楚他的相貌,才好判斷他能否配得上姐姐的絕世風姿,但你就是不許,現在倒怪人家弄臭了你的香閨,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玄天惠被封玄雅說的啞口無言,嬌聲怒喝道:“死丫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讓他人進我房間的原因,再胡說,我就要收拾你了!”說著,將芊芊十指伸向封玄雅的腋下,要嗬她的癢。
封玄雅似乎很怕癢,連忙夾緊雙臂向後退,嘴裏求饒道:“好姐姐,快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再也不胡說了,哈哈,姐姐!我錯了!”
就在二女嬉鬧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個老者凝重低沉的聲音:“稟小姐,京城這期的密報到了。”
聽到這個聲音,二女立刻停止了打鬧,封玄雅一邊整理妝容一邊問:“我那幾位可愛的皇兄可有什麼新的動靜?”
老者道:“也沒什麼有價值的,大皇子新招攬了十三個武林人士,但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不足為懼;二皇子因為私入‘歡笑樓’狎妓買醉惹惱了皇上,被皇上罰麵壁三個月;三皇子依舊在修《月圓史》,表麵上兩耳不聞窗外事,但暗地裏卻在追求當朝丞相姚牧笛的孫女姚樂兒,其目的昭然若揭;四皇子駐守烽火十三州,日夜操練兵馬,枕戈待旦,甲不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