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移形換影 虛空鬥法(1 / 3)

取笑過了封玄雅,三人間開始了針對怎樣讓莊夢蝶自暴原形的計劃設計,當然,玄天惠是整個計劃的策劃者,七郎和封玄雅加以補充完善。

玄天惠環視七郎和封玄雅,凝聲道:“若想料敵於先,就要戰在敵人的立場和角度思考問題,想敵之所想、謀敵之所謀,現在我們就來假設一番,七郎弟弟你就是那莊夢蝶,我來飾花幫主,我們憑空對智一番。”

封玄雅童心又起,急切的問:“姐姐,那我飾演誰?”

玄天惠似乎早就猜到她會有此一問,笑道:“你來飾玉樹臨風武功高絕的‘臨風狂少’夜天涯。”

封玄雅撇撇嘴道:“姐姐提到這夜天涯怎麼盡揀好聽的說?怎不說他性格孤傲正邪不分?”

玄天惠打趣道:“我稱讚夜天涯,連你的七郎哥哥都沒吃醋,你怎反倒急了?是不是我沒誇他天下英俊第一、武功第一、人品第一、才智第一,你就不高興了?”

封玄雅似不知世間女子應有“害羞”這一美德,驕傲的說:“你還忘記了義氣第一、愛心第一、盛名第一。”

玄天惠實在是拿她沒辦法,苦笑著搖搖頭不再說話。

見一向智比諸葛的玄天惠也被自己說得啞口無言,封玄雅得意的揚揚小臉,耀武揚威的看著玄天惠,大有“不服再來”的挑釁味道,忽然似又覺得不那麼自信,畢竟她從未見過夜天涯,於是將頭靠向七郎,嘴唇貼在七郎的耳朵上,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問道:“哥哥,你和夜天涯相比究竟誰更漂亮?”問完剛要撤回腦袋,突然想到這樣問似乎會傷害到七郎的自尊,連忙又在他耳邊低聲說:“反正在我心裏你是最漂亮的,永遠都是!”

七郎在封玄雅靠近的一刻便已生出奇異的感覺,那處子的淡淡幽香直衝鼻端,化為誘1惑的因子襲向心中某個角落,讓他瞬間想起可依融化在自己懷中的銷魂滋味。待到她的櫻唇抵在耳邊,溫熱的氣息噴進耳朵,舌尖無意中舔到他的耳垂之時,七郎頓覺全身一麻,仿佛靈魂就要脫體而出,原始的欲2望立刻爆發,大腦中一片渾沌,小腹處一股熱流迅速上湧,直湧到喉間。若不是封玄雅於此時將身體離開三尺,那上湧的熱流恐怕就會衝出唇間化為低吟,造成尷尬無比的場麵。饒是如此,七郎仍要雙手緊握成拳,才能強行壓下心頭的不適。這握拳的動作也因太過用力而帶動身體微微顫抖。試問在如此狀態下的七郎還哪裏聽得到封玄雅剛剛說了些什麼,整個人早已呆坐在椅子上,不敢再亂動分毫,是故,對於封玄雅的問題也就無從回答。

玄天惠縱使才絕天下,但也是待字閨中的黃花女子,哪裏能想到七郎已因封玄雅無意間的小動作陷入了情3欲焚身的痛苦境地,可她畢竟年長封玄雅幾歲,又是注重禮儀廉恥的端莊之人,自然知道封玄雅的所做所為有失女兒家的身份,於是半開玩笑半警告的說:“玄雅妹妹,你乃身懷武功之人,根本不需要那樣親近你的七郎哥哥,姐姐雖未習武,但總還知道世上有一種精妙的內功絕技叫做‘千裏傳音’,你大可用此技藝防止我偷聽到你說予七郎弟弟的情話。”

封玄雅自幼便任性罔為、終日與兵書戰策為伍、從未受過禮儀教導,玄天惠的話自然對她產生不了效果,但七郎已經魚水之歡,對男女間事多少有些經驗,此刻自然聽出了玄天惠話語間的警告,連忙摒棄雜念、抱元守一,意念頓時為之清明。輕咳一下,衝玄天惠拱手道:“我們還是說正事吧!”同時向封玄雅傳音道:“妹妹乖,別再打斷姐姐的話。”

玄天惠和封玄雅同時向七郎露出笑容,一是讚賞他明理;一是向他討好賣乖。

玄天惠正容道:“弟弟還是想想莊夢蝶會如何計劃吧,唯有你發招,我與玄雅妹妹方能迎戰。”

七郎點點頭,雙目微微閉闔,意識之海中馬上出現了自己與莊夢蝶迎麵對立的景象,須臾後,他的身影慢慢欺近莊夢蝶,最後與其合二為一。此刻他猛的睜開雙眼,沉聲道:“我在遍尋不著念七郎蹤跡後當立刻帶人遠離封簫,並表麵與眾人達成攻守同盟,講明厲害,站穩立場,但暗中則將那些有可能暴露我等罪惡之行的人一一誅殺之,尤其是與康亞子關係密切的人,寧殺錯不放過。其中最為關鍵的人物當屬武功不在我之下,但才智謀略遠不及我的宇文遙,我定會殺之,並且做成夜天涯所為的假象,將屍體藏於秘處,之後則返回家中,待機而動。而在我聯絡眾人行此事之前必定早已為每個人提前布好事發時候不在現場的假象,或閉關修煉,或生病臥床,或前去拜訪同樣參與此事的朋友。

當丐幫幫主發出‘血竹令’後,我立即安排可靠人手將康亞子、宇文遙等人物的屍首置於容易為人發覺之處,以此引起白道武林的震驚。以我莊夢蝶的武功閱曆,想要模仿夜天涯的手法簡直是輕而易舉,而後再派人傳播流言蜚語,說他們死於夜天涯之手,如此一來,勢必將夜天涯置於風口浪尖。若夜天涯活著,必急於出麵澄清,此時我登高一呼,集合武林同道不由分說群起殺之,以除後患;若夜天涯自恃清高,不屑於解釋,那麼無疑會給江湖同道一個默認的錯覺,我仍然可以聚眾殺之。”他此時已經完全將自己當成了莊夢蝶,所有的計劃均是針對夜天涯而設定,因為他知道這夜天涯已是整個事件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