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五九章 昔年往事 驚天秘聞(1 / 2)

封玄雅初聽七郎之言猛的從他懷中抬起頭來,如水的雙眸溢滿渴望與興奮的光芒,因激動而變得潮紅的小臉上泛著動人心魄的美麗,這瞬間由低落哀傷轉變為欣喜熱情的情緒變化足以說明七郎的提議對她產生了多麼大的誘1惑和吸引。她幾乎是用顫抖的聲音問道:“真的嗎?你真的會帶我遠離這惱人的紅塵是非,去過神仙一般的生活?”

七郎低頭迎上封玄雅的剪水雙眸,為她眼中跳躍的對自由生活向往的火焰而心動且心疼,幾乎是想也沒想便毫不猶豫的點頭道:“當然,世上若有一人能知我心,這人必當是你。我之言語是否發自肺腑,你可輕易便做出判斷。”他說此話之時直視著封玄雅的雙眼,透過他清澈如泉水的雙眸能令眼前與自己同庚的女子看到自己火熱真誠的內心,他亦沒來由的確信她能看得到。這一刻他忘記了一統絕殺流那曾經被他視為目標、要不惜一切代價去完成的先師遺願,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要給這與自己心意相通的女子她想要的快樂。這個念頭占據了他全部的思想,使他感覺其它的任何事情都將不再重要。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到了望天森林深處那屬於自己的家,如果能帶著封玄雅和風可依、馬可煙、呢可喃以及燕無雙一同回到那裏,那必然會是最令人神往銷魂的人生。

封玄雅自然能從七郎的神色之中感受到他言語的真偽,她臉上那甜美的笑容立刻如鮮花怒放一般炫爛,其間的美麗這世上唯有念七郎一人能獨享。但正如鮮花怒放之極至後便是凋零的開始這永恒不變的大自然規律一般,她的絕美的笑容也於這一刻凝固,隨即被一絲絕望和哀傷所取代。這一絲絕望與哀傷如同石子投入心湖激起的漣漪,瞬間覆滿她嬌美白皙的臉龐,並在雙眼之中凝結成難以掩飾的疼痛。她整個人僵硬的依靠在七郎的懷裏,眼神亦慌亂的逃開七郎的凝望,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尖細的指甲狠狠的刺進掌心,由此傳來的疼痛讓她能以此強迫自己保持最後一絲理智。近乎沙啞的聲音在沉默了十幾息後才艱難的由喉間擠出:“謝謝七郎哥哥,能得你如此真心相待,封玄雅此生無憾。然而我卻不能如自己所願那般去過自己渴望的生活。這命運之輪從我出生那一刻便自行轉動,早已將我的人生軌跡刻好,縱使我有千萬個不願意也沒得選擇。這也是我當初知道你與別的女子親近而不理你的原因,我並非生你的氣,而是為自己的命運悲哀。”

七郎將封玄雅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先前那種錐心的疼痛再次潮水般襲來,讓他難過得發出低聲的呻吟。他本就對情感一道一竅不通,自出道以來所遇到的每個讓他生出愛意的女子幾乎都是那般主動的示好於他,他空白如紙的本性亦使得他難以適應複雜多變至不受自身心智控製的男女愛情,因此直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燕無雙一事。這封玄雅對他所產生的影響要更甚於其他任何女子,相比較來說他更加的手足無措無計可施。這並不是說他對封玄雅的感情就比對風可依、燕無雙等人要深,隻是因為那種神奇莫測的二人間的默契讓他不由自主的就生出對她的疼愛與縱容,由此產生的影響也就無比巨大。此刻聽封玄雅感慨命運,柔聲勸道:“如果你誌在封簫國皇帝之位,欲成史上鳳飛大帝一般名垂青史的女皇,自然就要忍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隻是無需擔心我會舍棄你,因為你知道我做不到。”

七郎所說的鳳飛大帝是玉簫國開國女皇,她早年做公主之時曾經與苦戀一神秘男子,但那男子無心於她,她傷心欲絕下斷情絕愛致力於宏圖霸業。適時原本一統大陸的天寶王朝統治者昏庸無道、廟堂之上奸臣弄權殘害忠良,各地藩臣擁兵自重,戰火四起,天下大亂,百姓塗炭,民不聊生。

鳳飛本是天女山玉簫殿的殿主,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已臻化境,天女山玉簫殿如同丐幫一般立派千載,是武林之中為數不多的在江湖上具有強大影響力和號召力的古老門派。其主殿在今月圓國與大雨國交界的天女山上,創殿之主鳳棲梧本是千年前一個小國公主,國破後帶領子民隱於天女山,手下有六大家族為其世代效忠。經過千年的繁衍生息和人才培養,這六大家族的實力足以抗衡江湖上任何一個門派。值此亂世,鳳飛散盡家財,招募士卒,在原有勢力的基礎上聯四方豪強、納天下賢士,最終裂土建國,成為月圓大陸數千年曆史中第一個開國的女皇帝。

七郎以封玄雅先輩的豐功偉跡來勸慰她,本無可厚非,可封玄雅聽罷卻苦苦一笑,這一笑之中是說不盡的自嘲與激憤,她脫離七郎的懷抱,轉身手扶欄杆,極目遠眺,似要將滿心的淒苦悲憤化作刺破長空的利箭,借由眼中的目光射到最遙遠的時空。清冷的聲音裏夾雜著難以掩飾的無奈,聲音低至連她自己都幾乎聽不到:“哥哥,你可知道我正是被迫要做鳳飛先祖才心生無盡的不甘。哥哥可知道十八年前前朝玉簫國曾經發生過一場弑君謀逆的政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