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流了出來,可他像是沒有知覺一般,將大刀從大腿拔出,又嘿嘿一聲,紮入自己的小腿。

周圍安靜了,過了好久,才有人驚魂未定的問:

“這人是傻了嗎?”

“不知道,應該是傻了吧,這樣子看著怎麼這麼邪門呢?”

錢胡春以前有多霸道,誰都知道,今日一連串的事情,超乎了眾人的想象。

在錢胡春跟白傾城對上的時候,酒樓裏的一個小二連滾帶爬的跑到門口,錢胡春的馬車還在。

“快,你家公子跟人打起來了!”小二對車夫說道。

“什麼?”車夫正在閉目養神,聽了話一驚,“哪個不要命的敢跟我家公子打架,我家公子他打別人都是給別人臉了,誰敢?”

他不再問,爬上樓,正好看見錢胡春拿刀砍自己另一條腿。

“公子!”車夫大喊一聲,跑過去奪下了錢胡春手裏的刀,錢胡春愣愣的回頭,看了車夫一眼,整個身體才軟軟的倒了下去。

車夫驚訝的看了地上躺著熟睡的四個守衛和站著不動的四個,後又對上了白傾城。

“你……你給我等著!”車夫咬牙對白傾城吼了一句,將錢胡春扶走了,留下了一地血跡。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閣樓口,那坐在那邊桌上的姑娘才反應過來,她慢慢起身,走到白傾城的跟前,“撲通”一聲跪下了。

“多謝女俠相救!”姑娘“咚咚咚”在地上嗑了幾個頭。

“起來吧!”白傾城走到桌旁坐下,“趁著那錢胡春還沒回來,你趕緊走,帶著老父老母離開宣京吧。”

那姑娘連聲道謝,走了。

“姑娘,那錢胡春不是個善茬,他爹在宣京做官,跟這裏的衙門官官相護,你今日惹了他,怕以後沒有好果子吃。”旁邊有人過來勸,他們看到白傾城仗義出手,都心存感激,可錢胡春是個惡霸,沒有人敢惹他。

茶樓的東家也來了:“姑娘,你走吧,錢胡春是個惡霸,他肯定還會來,他有個師父,專門教授他武功,據說是他爹從關外找回來的,很厲害,整個宣京少有對手!”

白傾城笑了笑:“多謝!”

她不怕找事,她就是要鬧大了,如果南宮瑾在宣京或者皇都,她要讓南宮瑾知道,她來了!

直到喝完了兩盞茶,白傾城才慢悠悠的走下樓,錢胡春那幾個護衛的毒要一天一夜才能解,所以他們眼睜睜的看著白傾城下樓,隻能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看,就是她!”

白傾城才出了門,就看到一隊人氣勢洶洶的跑了過來。

當先一人就是剛才扶錢胡春走的車夫。

而此時錢胡春被幾個手下抬在一個擔架上,神智已經清醒。

白傾城給錢胡春下的藥隻能管半個時辰。

“就是這個女人,師父,她不知道使了什麼邪術,讓我自己砍自己,快抓了她!”錢胡春躺在擔架上,憤怒的吼著,眼裏的恨意像要把白傾城撕碎。

他被車夫扶著回去的路上,正好遇見了在路上的師父徐鶴,徐鶴看了一眼錢胡春,趕緊取了藥給錢胡春服下,又在他耳邊呼喝兩聲,錢胡春才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