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抱著孫大海的手不撒手,孫大海欲哭無淚,開古董店的最怕一個砸字,棍棒無眼,砸壞哪個都是心頭肉。
秦海挑挑眉,孫大海是招來了無妄之災,要不說好人難做呢?柿子都撿軟的捏,她怎麼不去別人的店,去了也要被趕出來,也隻有孫大海這個脾氣好的能被纏上。
“吳總,我沒收,這東西且不論真假,歸屬不明,分不清主的我哪敢收。”孫大海眼睛一瞟,看到女人白皙的小腿,心裏一顫,趕緊拱起雙手道:“您就把吳太太領回去先?”
那吳總得意地悶哼一聲,指著地上的女人怒罵道:“把臉都丟到外麵來了,把東西拿出來,我們回去再和你算賬。”
那女人哭喪著臉,嗚嗚地哭嚎起來,兩名手下騰地衝過去,一人拉住她一條胳膊,可算把她從孫大海的身上扯了下來,另一人過去,把放在桌麵上的青銅劍拿起來。
“姓吳的,你不得好死,就許你在外麵招惹花花草草,老娘憑什麼獨守空房。”那女人一看架不過去,氣得大罵起來:“我不就養兩個小白臉嗎?你在外麵有多少女人?”
兩個?吳總的臉都氣綠了,啪啪就是兩巴掌,打得女人白生生的臉上多出十道鮮明的手指印,又指著她的鼻子大罵道:“你還給我戴了兩頂綠帽子,我去你的。”
孫大海直歎氣,千萬別在他店裏打起來,否則虧的還是他,和事人還是要當一把的,他正要過去,秦海快人一步,去到那吳總耳邊說了幾句話,那吳總的臉都青了。
秦海說完了,還拍拍吳總的肩膀,馬上摟著孫大海的肩膀進去了,兩名夥計也靈光,趕緊將這群大神送出門外。
“可算走了,額的個娘呀,嚇死我了。”孫大海站在辦公室的門後,聽到外麵沒鬧動靜,直拍胸口:“你和他說什麼了?”
秦海沒回答,先把背在背上的木琴拿下來,讓孫大海借他一點用具清洗清洗,這才他過來的原因,店裏清理和護理古董的用具齊全。
把木琴清洗幹淨,孫大海的眼珠子瞪得滾圓:“古琴!”
他又仔細看了一下琴弦,心才放下了:“沒錯,幸好是金絲楠木,沒有一點變形,就是可惜啊,這琴弦沒留住,不過這架子也夠可以的了,你從哪弄來的?”
秦海把這琴的來曆一講,孫大海直瞪眼:“真是活人怕潑婦,那個婆娘這麼不好弄,還給你們弄陷阱裏了,你來江北這麼久,也沒吃過這種虧吧?”
秦海心想自己這是叫點子低,居然惹上這種人,煩躁得不行,孫大海看他這一身衣服都不太幹淨,本來想找衣服給他換,但店裏都是他的衣服,一件件都寬大得能裝兩個秦海。
“我出去給你買一身去。“孫大海認準了秦海是兄弟,對他關懷備至,這裏畢竟是城裏,穿成樣出去會被當成民工的。
從山裏回來的秦海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我才不在乎皮相,穿得光鮮有什麼用。“
孫大海聽了這話正要打趣,夥計急匆匆地進來了:“老板,吳總又回來了。”
他話剛說完,吳總已經提著那把劍進來了,後麵沒跟著人,孫大海一驚,先幫秦海把琴收起來,打著哈哈問道:“吳總,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