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擦著手,不鹹不淡地說道:“你有天慈閣,我有玄真閣,加盟寄人籬下的事我幹不來,不過咱倆有緣,你借別人家女兒的名字,我借我師父的道觀名。”
趙凝雪嘴角揚起,就曉得這家夥不是省油的燈,提到蕭天慈,這是拿刀捅杜誌鵬的心肝哪,就眼瞧見他的臉色由紅潤變得蒼白,繼而變成了鐵青!
不識好歹的小子,杜誌鵬冷哼道:“年紀輕輕,卦心思卻不小,我和蕭家二小姐的事都傳到你這新丁的耳朵裏了,沒錯,我天慈閣就是為了蕭天慈起的,他蕭家一沒注冊,二沒專利,這個名字我想用就用。”
擦,他倒挺磊落的,秦海嘴角輕輕一挑,對蕭定天的女兒產生了濃厚的好奇心,那得是什麼人物,才能讓有狼虎之相的杜誌鵬念念不忘?
“言歸正傳,我呢,不準備在別人的門楣下賺錢,單身漢一枚,一人吃飽,全家不愁,不想著成就多大的事業,隻想揚名,大大的名。”秦海壞笑道:“加盟還是算了。”
“名利不分家,你要名,不要利?”
“我圖名,是為了找親人,錢,撿漏足夠我一個人花的。”
“早聽說你是孤兒,怎麼,還覺得把你丟掉的父母活著,有心找你,二十年夠了。”
趙凝雪憤憤地看著杜誌鵬,這家夥好狠的心,秦海拿話戳到了蕭天慈,他就用這話來刺秦海最脆弱的地方,兩人你來我往,一點都沒留情。
秦海冷冷地看著杜誌鵬,心裏恨不得撕了他,麵色還是平靜,淡淡地說道:“我們比比?”
“比什麼?”
“比誰能先找到。”
杜誌鵬沉默了,一雙鷹眼死死盯著秦海,眼神裏帶著鉤子,都能剮到秦海的肉眼裏,良久,他冷冷地說道:“玄真閣,好名字,開張記得請我。”
扔下這句話,杜誌鵬招來服務生買單,帶著兩名手下走了!
趙凝雪還沒反應過來,秦海大咧咧地拿起第三塊羊排,啃得有滋有味,完事後,他也抬起頭,一臉的不解:“他怎麼就這麼走了?”
那是誰,杜誌鵬啊,鷹眼,狼顧,狠角色,怎麼一提到找蕭天慈,他就像霜打的茄子。
趙凝雪頓一頓,幽幽地說道:“你呀,很多事還是不懂,一個男人能把一個女人的名字刻在最重要的事業上,還能這麼多年執著不悟,你說為什麼?”
“不甘心?”
“不甘心有,更重要的是他放不下,蕭天慈就是杜誌鵬的軟肋,和蕭定天一樣,如果誰能告訴他們蕭天慈的下落,他們肯定不顧一切要把她找回來,隻要她還活著。”
秦海冷不丁地打個寒蟬,撫著手臂,想到蕭定天悵然的樣子,用力地搖搖頭:“還想收我到他的麾下,門都沒有。”
杜誌鵬上車,秦海的話就是一把鋒利的刀,選在他最軟弱的地方刺下去,他狠狠地閉上雙眼:“阿彪,蕭定天在江北有一套酒店的長租套房,是不是?”
“是,聽說好幾年了,一直沒有退租。”
“替我也租一套,同時物色一套公寓,我要買一套。”
“老板,你被那小子氣傻了,真要在江北找蕭二小姐?”這名手下跟著杜誌鵬多年,不解道:“我們能用的渠道全都用過了,蕭定天也全力在找,要真在江北,早找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