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湯看著淡,可入口醇厚,香得很,怪不得海雲天吃得這麼香,有了這湯,秦海對麵的期待值也上升了些,先挑了一筷子送進嘴裏,又是一陣驚歎,好有韌性的麵條,煮熟了還有麥香感,這一碗麵看似簡單,就像海雲天說的深藏不露。
秦海打量了一下這間小店,店鋪裏麵總共隻有五張桌子,再加上沿著工作間的一條長長的類似吧台的高台,也擺放著椅子,估計可以坐十多個人吧。
五張桌子也頂多是坐四個人,二十人,加上十多人,也就是說,這間店高峰的時候最多隻能招待三十來人吃麵,當之無愧的麻雀店。
“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一件事情幹得久了,總能出神入化。”海雲天打量著秦海的眼神,得意洋洋道:“我對吃還是有點講究的。”
“海會長,你出門怎麼沒帶人?”秦海說道:“不怕遇上危險嗎?”
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是虧還沒有吃夠?
海雲天笑著看著他:“和你出門,我害怕?你不就是現成的保鏢嗎?還有我妹在,你們兩個加起來,兩個挑二十不成問題。”
秦海不禁笑了,他沒問題,海棠?就她?海棠瞪了他一眼,倒也沒有替自己辯解。
看著那啞巴默默地坐在操作間,秦海心生敬佩,也不知道這湯底是怎麼弄出來的,可惜不能問,問了人家也未必講!
海雲天付完賬,三人並肩走出麵館,正要回酒店,一個高大的戴著漁夫帽的男人走過來輕聲問道:“會講嗎?”
“會,問路的就免了,我們剛到第一天。”
這男人帽子底下露出一雙淩厲的雙眼,嘴角輕輕揚起,便是微微點頭,轉身離去時,手指在手臂上微微點動,嘴唇輕啟,沒出聲,就這麼默默地走了。
“怪人。”海棠嘀咕道:“大哥,秦海,我們走吧。”
老嚴的人無孔不入,秦海心裏有底了,回到酒店呼呼大睡,第二天一早就進了酒店的頂樓會議室,他剛到門口,遠山靜雅不知道從哪殺出來,輕聲說道:“秦海哥哥,你沒事吧?”
“你哥著急辦正事,沒空理我這個閑人。”秦海淡淡地說道:“我現在進去看看你們的家的私藏有多驚人,遠山小姐,請吧。”
說時遲,那時快,大門打開,秦海和遠山靜雅一前一後走進會場,隻見會場布置得與眾不同,兩排極低的桌子擺放在兩側,一字兒排開,桌下則放著墊子。
“好好的人不好好坐著,非得跪著,雙膝落地,真不搞懂你們這些人。”秦海說完,遠山靜雅的臉色微微發白,默默地低下頭。
別小看這個安排,這就是遠山家族要的效果,到了他們的地盤就得聽他們的,管你來自哪裏,就要按他們的規矩辦,狂得很!
秦海看現場來了不少人,絕大部分他也不認識,就往桌子那邊湊了湊,手一摸,眼一看,心裏還是有點驚訝,遠山家族有點本事,這些桌子的材料是金絲柚木。
“秦海,感覺如何?”遠山靜雄不知道何時靠過來,麵露得色:“這些桌子是我們專程挑選的,特別為了迎接四方賓客,你不是行家嗎?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