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鬼市那一次,燕振天是第二次吃悶虧,全是吃在愛麵子上,趙凝雪能不開心嗎?看她幸災樂禍地笑,秦海也樂了。
趙凝雪的笑容突然變淡,似笑非笑道:“你剛才一口一個媳婦,叫得挺順口的嘛。”
“那可不是,我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認準一個就得奔著結婚去,等結了婚,你不就是我媳婦嗎?”秦海義正言辭地說道:“你們這種小姐姐,不會玩弄我這種弟弟的感情吧?”
呸,趙凝雪俏臉一紅,這小子還知道反調戲人了,她不是十歲的小姑娘,曉得談戀愛和結婚是兩碼事,前者可以是兩個人的事,後者就複雜得多,牽涉到兩邊家長。
秦海就想到剛才舒雅對他臉不是臉的樣子,顯然對他這位未來女婿沒有好脾氣,他手機突然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順勢就掛了。
沒一會兒,電話又來了,他還是不接,沒一會功夫,第三次響起,秦海才接起來,電話那頭的聲音倒是耳熟,他在腦子裏刮了一遍,是典當行的老板徐風。
兩人在電話裏交流了一陣子,秦海就決定過去看一眼,趙凝雪看了藍珊瑚的樣本,也算心裏有數,就陪他一起過去。
徐風開著典當行,卻一門心思想打入真正的古玩圈,可惜圈裏的人瞧不上這個半道出家的半瓶水,他就厚著臉皮往裏麵擠,反正能給自己增添一點人脈就行。
秦海和趙凝雪到典當行的時候,廳裏坐著一對老夫妻,麵相卻一點也不和善,那老頭急吼吼的叫著:“你們什麼意思,我們在這裏了半天了,還讓等?拿我們當猴耍嗎?”
“您老別急,這古錢幣我們經驗不足,找個行家來幫著瞧瞧,這不,來了。”那徐風今天戴著沉香手串,還是一如既往地外露。
那老頭長衣長褲,倒都是單件,那個老太太雖然也是長衣長褲,但多了件披風,兩個人聽口音都不是本地,老頭顯得格外急躁,老太太也不吭聲,黑著一張臉。
老夫妻倆明顯對徐風的解釋不滿意,等看到秦海,更是不屑地抬起下巴:“他就是你說的行家,這個年紀,也就和我孫子差不多!”
得,又被針對了,秦海已經習慣,就不以為然了,他也不急,站在邊上看熱鬧,徐風趕緊把他拉到一邊,塞給他一個紅包,秦海一捏,一掐,嗯,一萬塊。
“幫幫忙,這古錢我真是沒轍。”徐風不到萬不得已,也不願意請開了古董店的秦海過來:“掌眼費,小小意思。”
一萬塊對現在的秦海來說不算什麼,他倒是好奇是什麼錢把徐風逼成這樣,就走過去道:“兩老要出的是什麼錢,能否讓我看看?”
“你?”老頭瞪起眼睛,不耐煩地說道:“你能行嗎?”
徐風正要說話,秦海一擺手打住了他,端詳著老人家的麵相,怪不得脾氣這麼大,鼻若懸膽,有輔犀骨,這是官相!
靠近眉骨上方一直延伸到發際的部位就是輔犀骨。懸膽鼻就是指鼻子的山根挺拔,鼻梁上沒有出現凹陷,準頭和兩側鼻翼都很飽滿,如同懸膽。
這兩種麵相合而為一,身居要位且長壽,從這位老人家的年齡來看,應該已退休,夫妻倆氣勢頗足,可惜眉心鬱結,一看就是遇上了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