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軍的臉拉得老長,所有不愉快的往事浮上心頭,他麵色清冷,兩隻眼睛恨不得噴出火,看著秦海,他恨不得把這小子剮了心,挖了心肝,把他往死裏拍。
如果時間可以倒轉,周軍覺得自己可以做得再狠一些,絕不會給秦海接近龍爺的機會。
剛才那個看門的,狠狠地刺傷了周軍的心:“你就是一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東西,從你嘴裏就沒有好話,姓秦的,你素質這麼低,龍爺知道嗎?”
”知道啊。“秦海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和龍爺打的交道不少,我是什麼德行,他老人家再清楚不過了,不僅他,所有人都知道我秦海不過是個下九流的東西,上不得台麵。“
方大維心想這人急了,連自己都罵,真是狠角色。
“我生來就是這樣,以後也改不了,周軍,你最好還是習慣一下,畢竟我不準備改,也不準備改變對你的態度。”秦海咧嘴笑了。
周軍氣得臉都白了,他以為離開龍爺,就不會再和這個家夥有交集,天曉得會在這裏再遇到他,說什麼看門的……他想折辱誰?
“你們少在這裏鬧,滾滾滾!”再不走,他想拿掃把來掃人了。
秦海曉得周軍氣他,便笑嗬嗬地說道:“別生氣嘛,你好歹也是龍爺的前弟子,應該學了幾分龍爺的氣魄才對。”
方大維是不懂周軍和秦海的恩怨,站在邊上吊兒郎當地說道:“秦海,你幹嘛多管閑事,走走走,不嫌日頭曬嗎?”
這小子明知道他要來找舍利子,這麼悠閑不說,還在人家門口和人吵上嘴了,真是無語了,方大維去扯秦海,扯了好幾下都沒有拉動,他又使眼色,還是沒轍。
秦海是脾氣上來了,幾頭牛也拉不走,他嘴角一扯,說道:“我是看這燕氏集團分公司的風水局做得妙,過來觀摩學習的。”
這話不是扯淡,他往這裏一站,就曉得這裏有高人指點過,讓整個江北富豪圈公認的大師隻有陸大師一人,秦海隻道是他來指點過迷津。
老實說,他沒挑出毛病來,周軍冷冷地說道:“你一個野道士帶出來的弟子,怎麼能和正統相比,我們燕氏集團請來的大師,精通紫白飛星派、理氣派和巒頭派,你呢?”
好家夥,秦海眉目微凜,雙眼微微眯起,三大正經流派全部精通?那得多牛,就是不知道是三大流派各請了一個,不是一個人精通這三大流派?
後者的可能性不大,這三大流派可是互相看不起的,巒頭看山來斷定龍穴以及水砂,而理氣則複雜得多,看的是脈氣,還有天地萬物甚至整個世界的氣,屬於最玄妙的一派。
紫白飛星相對簡單一些,他們以洛書為本源,用九宮來推演。
要是不入門,可以三派並存,像自己一樣,但要是入了門的,三派之間還是有些齷齪的,互相嫌棄,但其實這三派有許多共通之處,並不是水火不融的關係。
“燕氏集團重金請來的大師,又這麼全能,那我更要好好學習學習了。”反正秦海沒有離開的打算。
“你怎麼這麼……賴皮。”周軍實在無語了:“人要臉,樹要皮,你現在在江北好歹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走出去還是江北玩圈的新秀,秦海,做人不能這樣——你要有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