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呢,”秦海當然絕口不提去海撈的事,打著哈哈哈說道:“最近也沒見你去見我幹爺爺,玉扳指沒戲,舅舅也不認了。”
秦海的話像刀子一樣一刀又一刀插進祝江的心裏,祝江心裏直罵娘,還賠著笑臉道:“秦海,咱倆也算是親戚,你嘴下留點情,行不行?我混飯吃容易嘛。”
“一本萬利,還不容易?”秦海又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底,那成本……全是化學藥品。
祝江曉得他在說什麼,往左右看看,格老子的,他怎麼能在大街上說這些事,最近莫大師的事讓他們這些做舊的都不好過,屁股都擱在火上燒呢。
那莫大師家裏查出來的做舊品引得他們這些做舊的都膽顫心驚,就怕查到自己頭上,這玩意兒,單個做舊的拎出去沒事,但要是成批量地來做,那就不好說了……
這性質不好辨清,麻煩,祝江心裏直罵娘。
秦海看出來一些什麼,說道:“你們是被莫大師的事情嚇到了?這不應該吧,我可記得你曾經說過——你做的是工藝品。”
“你是不知道……”祝江把聲音降低了說道:“莫大師以後,風聲突然緊了,有好幾個大型的這種工作室被查,現在大家都夾著尾巴做人呢。”
這件事情秦海不在其,所以並不清楚,莫大師的事其實算翻篇了,留給大家的隻有他為利殺人,慘無人道的回想。
但這件事情其實還有後續,倒是秦海萬萬沒有想到的。
“真有被抓的嗎?”
‘有啊,我認識的一個,在省城那邊有個三十來號人的小工廠,愣是被整鍋端了,現場正做著呢,就有人衝進去,二話不說把所有人都押上了車……“
消息傳出來,祝江嚇得腿發軟,把自己的地下室搬空,裏麵所有的東西都轉移到了其它地方,再然後一把鐵鎖上了鎖,裏麵還重新刷了漆,把味道散了散,隻為不留痕跡。
他已經好多天沒有去過那,這幾天走在大街上,也生怕有人突然衝出來把他烤了。
祝江說得唉聲歎氣,好像多憋屈一樣。
秦海聽得無語,反問道:”這事不是很正常麼,本來就不是多正常的勾當,現在風聲緊,你就唉聲歎氣,賺錢的時候,你們還上蹦下跳呢。“
這小子的皮性是一點沒改,他咬著牙幫子,就算恨得牙癢癢也隻能忍著,鬼讓現在的秦海更加惹不起。
說他一本萬利,他撿漏才是一本萬利,讓人眼紅!
秦海就不想和他多掰扯,問他有沒有事,沒事他還得回店裏,祝無江就鬼鬼祟祟地把他拉到一邊,拿出一張照片:“你幫我看看,這次怎麼樣?”
照片上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濃妝豔抹,搔首弄姿,身材倒是極好,該翹的翹起,該細的一手掐,秦海頓時想通了,差點吐出來。
色字頭上一把刀,祝江就喜歡頭上懸一把,真特麼沒轍了,看著看著,祝無江壓著嗓子說道:“你看這回的女人怎麼樣,比上回的好吧。”
秦海放眼一瞅:”原來你喜歡這樣的,我改天給你介紹十個個的。“
這話聽著就不是好事,祝江說道:”這女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