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玉杯,曾經有一隻出現在拍賣會場上,成交價格在一百十萬。”秦海清楚記得孫大海給他的曆屆拍賣會上的成交價格。
九龍玉杯一出,現場就比剛才熱鬧許多,台上這個是明代出品的九龍杯!
明代洪武年間,景德鎮有禦窯廠為皇宮禦瓷,雲集眾多工藝高手,高手雲集下,各展身手,各種精品瓷應運而知,這九龍杯便是其之一。
秦海看現場騷動,心裏一動,隻等拍賣師叫出十萬的底價,立刻舉牌——一百萬!
這叫價令得所有人一驚,龍爺詫異地回頭,這小子玩上了,直接加價四十萬?史教授強忍著心的悸動,輕歎道:“我是高攀不起了。”
“未必,上回合這樣一套九龍杯拍出不到兩百萬的價格,今天還能上天了?”龍爺安慰道:“稍安勿躁,看看結果如何。”
史教授畢竟是一屆教書的,收入有限,手上的資本是靠轉讓手收藏所得,哪裏經得起這麼耗,秦海這臭小子,轉手就抬高了四十萬!
“這小子,杜誌鵬肯定會給他瘋狂抬價,難嘍。”史教授忍不住回頭望了秦海一眼,這倒不打緊,他是一肚子的問號,這小子舉牌叫完價,就雙手抱在胸前,居然靠在那裏小憩!
杜誌鵬等到二號拍品就見到秦海出手,頓時抬起手來打個手勢,那會場央及四個角落都有他安排好的人,立刻行動。
“一百一十萬!”
“一百二十萬!”
“一百三十五萬!”
聽著這價格節節上漲,海棠不禁急了眼:“喂,這些人怎麼回事,再這樣下去,得什麼價格才能停下來,秦海,你不叫了?”
“叫個屁,我對這個杯子不感興趣,亂叫的。”秦海慢悠悠地張開眼,雙眼精光四射:“我就想看看,在我之後叫價的人是誰,那個——應該是杜誌鵬安排的托吧。”
原來如此!他哪是叫價,是在試人,這一試,還真炸了幾個出來,秦海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便揪出了三個,他心裏有數了,當然不繼續摻和了。
杜誌鵬發現秦海不再出價,便曉得計了,站在後台狠狠地啐了一口:“這小子真賊!”
蕭定天靜觀其變,看到秦海的玩法便是笑嗬嗬,老狐狸碰上小狐狸,誰滑頭現在還不知道,一切走著瞧,那杜誌鵬咬牙看著老神在在的秦海,心滿是不甘與憤怨。
秦海從來是個直接的人,要是喜歡就會上手,但這小子突然成了九曲十彎的腸子,糊弄了他一道,反倒讓他暴露了那幾個抬價的人,可惡,他越來越賊了。
有那麼一瞬間,杜誌鵬仿佛在秦海身上看到了蕭定天的影子,一樣的不按套路出牌,一樣地狂妄,假如秦海再長點年紀和閱曆,怕是會和蕭定天一樣。
哼,真是同一類人,不怨得蕭定天把秦海捧在手心裏,他捧的哪是秦海,捧的是迷你版的自己!
“這家夥,到底看哪號拍品了?”他冷笑道:“不管三七二十一,隻要他出價的,讓我們的人都往上抬價,我不信他今天能忍住,一件不拍!”
“兩百一十萬,九龍杯,兩百一十萬,一次,兩百一十萬,兩次!兩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