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激動莫名,聲音不算大,但透著野心,光頭道長吃吃笑著,眉眼間卻有一絲不忿,他本來想在遠山靜雄麵前好好展現一把本事,卻讓秦海那小子攪黃了。
一個二十出頭的黃毛小子,與他幾十年的道行相比,居然也不相上下,趕在他後麵算出了方位,不僅如此,他還需得預測出會發生什麼事,難道他也用了梅花易數?
那秦海的本事不小呀,三江眉頭深鎖,雙手交叉在一起,他與遠山靜雄的父親曾經合作去過秦嶺,那遠山靜雄傷了腿後把怨氣撒向他,兩人的關係越行越遠。
他其後離開遠山家,但並未斷了聯係,遠山定一還時不時找他出謀劃策,隻是比起以前軍師的身份,差了不知道多少倍!
沒了遠山的山頭,他不得不另尋他路,三江陰冷一笑,像自已這種雖然滿身本事,但如今這個金融、房地產盛行的社會,已經沒有多少用武之地。
他其後認識了燕氏集團的人,經過間人的介紹結識燕振天的父親燕北鳴,這些年一直在海外跟著燕北鳴,直到最近,燕氏集團決定在江北成立分公司,他才來了江北。
可惜,可惜,三江緊握住拳,那燕振天初來乍到就搞大動作,偷雞不吃反蝕把米,還好這小子城府深,為了以防萬一,早把自已摘了出去,把自已洗得幹幹淨淨。
事情一結束,他留下一個職業經理人在這裏幫他料理各種破事,自已拍拍屁股回去休養生息,其實就是去避風頭,這特麼也就算了,還把他一個人撇在這裏!
三江一時懊惱不已,這燕振天野心大,城府深,可對他的信任度遠不如他的父親燕北鳴,三江留在江北,正為將來忐忑不安時,遠山靜雄又來了江北。
那遠山定一還主動通知他,請他幫忙照看遠山靜雄,他三江現在的確是腳踩兩隻船,兩頭獻媚,這也為了自已的後路,東邊不亮,西邊亮,總有一條路適合自已!
兩相對比,遠山靜雄喜怒顯於形,比燕振天那個家夥好伺候多了,這不,他一番巧言令色,遠山靜雄的火氣驟消,還一揮手,把手下打發出去。
門一關上,遠山靜雄先給自已倒了一杯威士忌,再請三江坐下,他臥躺在沙發上,臉色依舊青紫,憤憤不平地說道:“我想了想,這事不怨你,你的確掐算準確,神人也。”
三江這才勉強地笑了笑,他又說道:“怪隻怪我命裏有克星,秦海那小子和我們遠山家尤其不和,第一次見麵,他就折斷了我們家族祖傳的刀。”
“遠山先生不要生氣,我聽會長提起,這一次您來江北隻是為了吸引江北玩圈的注意力,順便再撿一批漏回去,彌補上回的損失,秦海隻是一道邊角小菜,不值得一提。”
“可這道邊角小菜,讓我很頭痛,”遠山靜雄抬眼看著他:“你們所學是我不能理解的,但是——有沒有殺人於無形的辦法,可以在不惹麻煩的情況下,滅了那家夥?”
三江麵色微僵,這特麼可是折陽壽的陰損辦法,這遠山家父子不愧是一個血脈出來的,陰得很,居然想出這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