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再醒來的時候,聞到病房裏有一股子香味,趕緊坐起來,正想叫趙凝雪的名字,一看,原來是趙雷和方韻來了,兩人都是笑容滿麵,神采飛揚。
“人逢喜事精神爽,你倆可算是回來了。”秦海看到是他們,放心地又躺下便睡。
趙雷美滋滋地掏出喜糖給他,說是兩人正式領了證,又帶方韻回村裏認了親戚,就差辦婚禮,現在兩人都得忙,準備年底春節的時候再回去辦喜酒。
“那我得備份大禮了,方韻還沒車吧,我送她一輛車,怎麼樣?”秦海笑著說道:“這樣你忙的時候,方韻可以自已上下班,你們的新房還缺什麼,少什麼,我來辦。”
“不用,秦海,你幫我們的已經夠多了,這次要不是你拿回戶口本,我和趙雷都不能領證,禮物我們心領就好了。”方韻的臉臊得通紅,她現在已經從剛畢業的女大學生搖身一變成了人婦,她有家了,有依靠了,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看著她通紅的眼角,秦海不禁一楞,不由得想要是趙凝雪披上嫁衣會是什麼樣子,這一想,還怪美的,方韻客氣,他不能客氣,這結婚的大禮是送定了。
趙雷笑得合不攏嘴,這回帶著方韻回去,家裏喜慶得不得了,老爸喝醉了好幾回,因為秦海沒回去,老爸就把老道長請到家裏連喝三天。
秦海聽了一點也不樂意,自已沒在道觀裏,師父飄了,連續三天大吃大喝,身體能行嗎?
他一皺眉,趙雷就知道他想什麼,兩人從小長到大的,還不知道他的心思,趙雷立馬解釋道:“我在呢,一直攔著,沒讓喝多,道長也是適量。”
“那還差不多。”秦海懶洋洋地說道。
趙雷和方韻美滋滋地趕回來,去玄真閣派喜糖和喜煙,結果一到才知道秦海幹出這麼一件驚天動地的事,徒手接跳樓的人,兩人連行李都顧不得放回家,直接衝到醫院。
蕭虎和蕭豹不得不看店,不能跟過來,心裏也是急著慌,現在兩人親眼看到他沒事,心裏有底了,趙雷坐到床邊上,對秦海一通按和捏。
“尼瑪的,吃我豆腐呢,摸來摸去的,你媳婦還在。”秦海撥開他的手,氣怵怵地說道:“我屁事沒有,你回來就行,方韻上班,你趕緊幫著他倆把賬整整。”
蕭虎和蕭豹做生意還行,是察顏觀色的行家,但賬都是隨意寫在一個小本本上,淩亂不堪,他看著都腦殼疼,這做賬還得趙雷。
趙雷一聽也急眼了,顧不得陪秦海,急匆匆地回去整理這些天的賬,等他倆一走,秦海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額的個親娘,趙凝雪這個沒良心的,一走還真不回來了。
想到隔壁病房的巴木,他一骨碌地坐起來,走出去一看,隔壁房間門口多了四個一板一眼的男人,死守在門口,看到他出來,都衝他點點頭,倒是和氣。
秦海知道那邊不方便,就退了回來,剛進房間,一雙柔嫩無骨的小手摟住他的腰,這回香水味對了,他臉一沉,略是委屈:“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怎麼會,忙完就趕緊過來,還帶了好吃的。”趙凝雪靠在他的後背上,身若無骨,秦海剛才還一肚子的委屈,她這一通撒嬌,火氣沒有了,心裏美滋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