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酒吧怪得很,就像仿古的酒吧,秦海心裏頭打起了小鼓,在江北這麼久,還不知道有這麼一處,說是酒吧也對,有酒櫃,有吧台,有卡座,但是,更像改良版的酒館。
“嘿嘿,還有你不知道的地方,孤陋寡聞了吧,不過也不算怪,和你親近的人都不怎麼過來,真正的大佬不會來,都是些愛附庸風雅的人過來湊熱鬧。”
馬明其實自黑了一把還不自知,秦海看吳大寶還沒來,心裏頭惱火,組局的人都不按時到,什麼玩意?
說曹操,曹操到,兩人剛在卡座上坐下,吳大寶興衝衝地進來了,腦門上還有一層汗珠子,看他倆先到,自己也曉得不好意思,人還沒有坐下,先道歉:“對不住,對不住。”
“吳總,你什麼意思?把我們急吼吼地約過來,自己慢悠悠地來,拿我們當猴耍?”秦海斜眼看著他,不懷好意地說道:“再晚一點,你都不用買單了。”
吳大寶在心裏罵了一聲娘,曉得這祖宗不好對付,連忙解釋道:“今天傍晚我都準備走,來了一個新客戶,還不是江北人,小島國人,想在江北買套房子,今天的單肯定是我買。”
秦海悶哼一聲,心想人精就是人精,一下子明白他話裏的重點,今天的單必須是組局的人買,這是肯定的,他吳大寶想跑都跑不了。
“江北限購,外國人得在本地有長期穩定的工作,出示工作證明才能買,不然的話隻能借別人的名義買下來,私底下再明確產權,簽個私底下的協議。”馬明也是個老行家了。
秦海抬起頭來:“小島來的?不會是姓遠山吧?”
噗!吳大寶嘴裏的酒噴了出來,差點濺秦海一身,他一邊抽紙巾一邊說道:“秦小爺,還有什麼事你不知道的,就是姓遠山,叫什麼雄來著。”
“遠山靜雄。”秦海早收到趙凝雪的消息,遠山靜雄到底是逮住了遠山靜雅,把她帶走了,想到她,眼前又浮現出那雙清純柔弱的眼眸。
在旁人看來他對遠山靜雅冷酷,但這是他最好的姿態了,沒人可以選擇出生和父母,她是仇人的女兒,這一點今生今世都無法改變!
與她保持距離,這是給她最好的善意,秦海抬頭道:“他買了哪裏?”
“古玩市場隔條街的老小區——百香園,訂金都交了,我就為這事來晚了,他借了一個江北本地人的名頭,錢是他掏的。”吳大寶笑哈哈地說道:“我來晚了,自罰三杯。”
吳大寶接連喝了三杯,趁他還在興頭上,秦海又問了具體的樓棟和房號,看他關切,吳大寶說道:“怎麼,你認識這個家夥?”
吳大寶和馬明都是半個圈裏人,不受真正行家的認可,自然不知道黑瓷龍吐水的過往,不曉得江北玩圈和遠山家族已經交手幾回,更不知道遠山家族的大野心。
“認識,還熟得很,打過幾次交道,不過是頭狼,不怎麼好相處。”秦海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吳總,奉勸你和他們生意歸生意,千萬別有其它牽扯。”
秦海的眼眸裏寒光乍現,吳大寶不禁打個寒蟬,連連點頭,他來晚了,為了表示歉意,叫了不少小吃和酒水,都是生意人,寒暄起來不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