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笑了,這是一雙練過的手,繭被塗了什麼東西蓋住了,他在山裏長大,見多了粗糙的手掌,再怎麼偽裝也逃不掉他的眼睛,巴木對秦海是絕對忠誠的。

他不管趙雷他們怎麼議論,他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燕振飛的雙手,雙腳,不放過他任何一個動作,隻要燕振飛敢有動作,他巴木第一個衝出去!

燕振飛正想著怎麼和秦海拉近關係,就感覺到後背那有如芒刺的感覺,像一記記冷風刮到後背上,激得他口幹舌燥,隻能端起麵前已經冷掉的茶喝了幾口。

秦海暗自好笑,臭老道說過,無事不登三寶殿,搞完了燕振天爺倆,搞定了和宜天地產的合作,這家夥還在江北不走,還主動找上門,肯定是有事要談。

想著先走拉攏關係的路線,那是小瞧他秦海了,他打個響指道:“明人不說暗話,燕先生有什麼話直接說,我能接的接,接不了的,你就起來出門。”

燕振飛被嗆得直瞪眼,真拿這小子一點辦法都沒有,完全沒轍,將來自己媳婦可不能是秦海這種性子,要了老命了,想到這個話題,他腦海裏浮現的是宜天大小姐的臉。

他用力地甩甩頭,那嬌滴滴的大小姐並不是他的菜,他還是專注地看著秦海:“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的,眼下我在江北呆的時間不多了,馬上就要離開,臨走前,我隻想和你確定下敵我關係,我們應該是朋友,而不是陌生人或敵人。”

“我怎麼覺得陌生人就不錯。”秦海反問道:“燕先生,玉璽後事情紛亂不堪,但現在落下帷幕,玩圈喜聞樂見現在的結果,我覺得也沒有生事的必要,咱們緣分盡了。”

他端起剛才趙雷喝過的茶杯做了做樣子:“上次是雙贏,結了,我們以後就順其自然。”

“假如我能幫你找父親呢?”燕振飛終於拋出了殺手鐧:“秦老板還要將我掃地出門?”

趙雷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現在對老板來說,最大的命門就是生死不明的親生父母吧,燕振飛這是狠狠掐住了他的要害啊,那巴木的眼皮子抖了好幾下,默默凝視著秦海。

“就憑你?”秦海一邊質問,一邊掐算,眉頭收緊,不是吧?他真是吉星?!

燕振飛端詳著秦海的臉色,討好美女也沒這麼費勁了,他苦笑著說道:“燕振天在江北都能引來一幫財團上門討好,我們家的財勢比他們家更盛,你說憑什麼?”

秦海撇撇嘴,未置可否,燕家有錢,這是眾人皆曉的事,人都勢利,這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呢,你家有錢所以可以為所欲為,你是如來佛的手掌心,想蓋哪裏就蓋哪裏?”秦海才不想輕易就範:“我早卜算出我父親在東邊,出了海,最大的可疑地在島國。”

“我早聽說了,有人接觸了島國的各大幫派,尋找一個叫宮天啟的男人,對不對?”燕振飛自信滿滿地說道:“你們倒是找到了正確的方法,在異國他鄉找一個華國人,用華幫。”

這家夥的口吻有些囂張,還需要他認可?秦海挑挑眉,反問道:“既然我們都找到了正確的方法,你還能在其發揮作用,弄了這麼半天,玩個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