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笑了笑,看了看英姑的太陽穴,不見起伏,平的,要麼隻練了皮毛,要麼已經成了集大成者,大隱隱於世了,施會長身邊的這位英姑,也是神秘得很。
說是施會長的同鄉,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對施會長身邊的親戚也很了解,金海卻覺得沒這麼簡單,英姑身上的氣勢,不一般。
秦海聽到金海說的,也不自禁盯著英姑的背影,他以前和英姑一起去過施會長的老家。
兩人共同對付不講理的親戚,那時的英姑的確……時不時見鋒芒,厲害得很,她是施人長身邊的一把好手,施會長太溫柔雅致,說不出狠話,難辦的事都是英姑過手。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捏了捏拳頭,笑著對金海說道:“海哥,你是想找英姑單挑?”
“挑啥挑,我也是道聽途說,英姑不認就算了,我沒那麼閑,你小子最近行啊,跑得不見人影,卻把終身大事搞定了。”金海搭著秦海的肩膀說道:“恭喜恭喜。”
訂婚的事陣仗太大,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龍爺和施會長在後麵跟著,看著這相差了十幾歲的兩人說話親熱,都露出欣慰的神情。
他倆都想到了秦海剛下山的樣子,虎裏虎氣,帶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
就是這樣一個多少人看不起的山野小子,把他們不能幹的事都幹了,今天連許會長都喜上眉梢,提起秦海不複以前的輕視。
江北二十多號人占了餐廳大堂一方天地,金海對秦海這陣子的動向很關切,一直追問。
秦海本來不想多說,掃了一眼英姑後,故作慵懶道:“我和凝雪交往,她家的事我有時候也要顧著,生意上的事幫不了忙,就幫忙掃尾,她有個堂哥和陸家的小姐陸霜相親。”
借著相親的事,他把陸家被騙的事拉了出來,這事在江北也是新聞,大家都議論起來。
秦海把後續自己被請過去的事也交代了,“那人太狡猾了,提前那麼久布局,自己的身份是假的,臉是假的,走路的姿勢都是是假的。”
“這就是蜂麻燕雀的手法。”史教授平時對這些特別有研究。
此話一出,桌上的十來人都沉默了,許會長楞了數秒才回過神來:“這不是大門的手法嗎?重現江湖了?”
“哪是重現江湖,隻是圈子窄了,今天在座的不都是冊門人嗎?”史教授說道。
大家一哄而笑,沒錯,都是冊門人。
“不是門那麼簡單,那個把陸家毀於一旦的人可能是南啟的人,這南啟是以前的一個老盜墓組織,現在的手段比以前陰毒得多,大家以後得小心。”
秦海說完,端著茶水,眼神瞟向英姑,英姑左眼下麵的肉跳了一下,沒有太多表情。
在座的都混跡玩圈,知道南啟的人卻不多,隻有史教授興致勃勃:“這南啟以前風光一時,聽說集合了各種能人異士,可後來突然銷聲匿跡。”
“那是因為發生內訌,新舊南啟過渡,後來的那幫人換了行事風格。”秦海說道:“我和方家大少去陸家走了一趟,覺得就是新南啟的手筆。”
大家都被這軼聞吸引了注意力,一個個埋頭議論起來,施會長握著茶杯,淺淺地笑:“你這家夥,就是不安生,陸家的閑事也管,要真是南啟,你不是和人家立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