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隻是貨船,上麵的東西也是明代的,孫浩摸到那船時興奮得不行,他們上一次大獲全勝還是和秦海、胡天一起幹的那一把,可是出師不利,孫浩下水後再上來就成了這德性。
這漢子說他先下水摸了情況,底下並沒有狀況,再上來就了槍子,又了毒,明擺著是有人暗算,他們越說越憤然,後麵就紅了眼。
孫浩在海下遇到了人,還交了手,上岸後就成了這樣子,從頭至尾,其餘人沒看到對方,不知道對方的底細,這個悶虧吃得非常不爽。
“你們幾個不用的,當時不是和他一起下的水?怎麼就沒看到對頭?”胡天的脾氣陡地上來了,看到孫浩這樣子,他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幾個大老爺們都憋屈地不說話了,海下的能見度低,他們又四散在船隻的四周,查看船隻傾覆的情況,還要分析船隻的結構,研究打撈方案。
離孫浩最近的是老許,也是隊裏的老船員,感覺到不勁時,對方已經撤了,他拉著孫浩上了岸,孫浩的情況危急,他們也顧不上去追蹤海下的對頭。
這時候,還有人嘀咕了一句:“咱們這一撤,那艘沉船就和我們無緣了。”
砰,這人話音剛落,臉上就挨了重重了一拳,秦海和胡天沒有攔,孫浩帶著一隊人發財,現在著了道,還沒從生死線上回來,這人就嘀咕著船上的東西。
天大地大都沒有人命大,這條命就是最好的本錢。
孫浩帶的人裏也不全是這樣重利的人,看著那人挨揍,秦海冷笑一聲,對胡天說道:“槍傷沒打要害,毒也沒有太深,肯定沒事。”
胡天沒吭氣,掏出一根煙,點燃了放在孫浩鼻子底下繞了繞:“兄弟,聞到沒,想抽就早點醒過來,老子每天給你點煙。”
秦海看了一眼那煙,是個不知名的牌子,煙味兒比普通的要嗆要濃。
孫浩的眼皮眨了幾下,有反應。
胡天來勁了,把煙直接放進孫浩的嘴巴裏,他的嘴巴動了動,還吸了一口,秦海順手拉過孫浩的手,在虎口上按了按,又按人,孫浩沒睜眼,隻出了聲:“別掐了,疼。”
秦海和胡天都樂了,挨了打的那小子縮在邊上不敢吭聲,其餘人圍了過來:“老大。”
孫浩睜開眼,看煙要被拿走了,拚命地點了幾下下巴,胡天罵咧著把煙頭又塞進他嘴裏:“你這癮也太大了,有錢也隻抽三塊五的荷花,這輩子你就這賤命了。”
“老子樂意。”孫浩擠出四個字,聲音沙啞,像很多年沒有抽過煙一樣,拚命吸著。
一根過了,又來一根,最終連抽三根,孫浩心滿意足地睡了。
胡天原本懸著的心也放下了,手搭秦海的肩上:“得虧這次古玩大會過來了。”
外麵響起腳步聲,買藥的兩人回來了,秦海翻了翻,把西藥的用藥說明仔細瞧了瞧,挑了一些出來先吃著,手機也響了起來,是秦海,在駱家園找不到他,才打了電話。
一屋子人瞪著他,秦海擦了一聲,那鐵塔一樣的漢子是扛著他跑出來的,畫麵紮眼,看到的人也不少,他含混地說道:“一點小誤會,他們認錯人,我一會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