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娜瘸著腿走到趙凝雪麵前:“我來這裏,的確是聽說你們在小島,我隻想再來見你一麵,佛牙的事是一場公開的爭奪,是我輸了,但我的腿不是輸給秦海,我是被三江暗算!”
她手的拐杖敲在自己的小腿上:“是那家夥給了我一槍,這筆賬我會和他算,你們想知道他是怎麼逃走的嗎?有人接應他,三江從來不是一個人。”
三江從來都是攀附大家族生存的人,但在當時火拚之下,居然有一艘船衝出來接走了三江,船上的人一個都沒有露麵,瑟娜從老湯姆那裏得來的關於三江的信息並不準確!
“秦海,當時海麵的情況如何,想必你也知道,雙方火拚是生死之爭,三江卻預備好了逃走的路線,難道他早知道自己會遭遇意外?”瑟娜反問道:“他可以未卜先知?”
秦海心裏拉響了警報,轉過身來,雙眼灼灼地盯著瑟娜。
瑟娜被他一番刺激,根本不想再和他說半個字!她這輩子最痛的兩件事,一件是老湯姆帶來的,一件就是秦海帶來的,前者奪了她的性別,後者奪了她愛的人!
是以,她根本沒有多看秦海一眼,她凝視著趙凝雪,壓低了聲音說道:“他逃走的時候告訴我——他是一個本來已經死掉的人,隻是再活一次,他不懼怕任何人,包括我。”
“一個已經死掉的人?”秦海想到了在金家看到的畫像,那個和三江一模一樣長相的人將容貌停留在畫像上,真的隻是巧合?
“我在他身上看到一個奇怪的印記,一個圖案,凝雪,我可以告訴你。”瑟娜從手提包裏取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紙:“這意味著我又在利用你,利用你對付三江,他姓百裏。”
尼瑪,秦海差點咬碎一口牙,每每關於三江,隻要有丁點可以聯係上的點,就有新的信息湧出來,打破之前的認知,他竟然不姓金?!
瑟娜看著秦海的臉色變化,終於從找到一絲快意,就算他她鬥不過秦海又如何,被三江耍弄又如何,秦海對上三江,讓他們去廝殺吧!
趙凝雪眉目顰起,她何嚐不了解瑟娜此舉的意義,但是……
“我們卻之不恭了。”趙凝雪接過那張紙:“那就為你所用好了。”
瑟娜眼底滑過一抹諷刺的光,她接受並非為她的用,她要替秦海拔除心裏的刺,隻是,瑟娜自嘲起來,自己也需要一個理由:“祝你們好運,我要離開這裏了。”
“你不是……”趙凝雪嘴快,險些說漏嘴,好在及時打住。
瑟娜悶聲一笑,大約猜到趙凝雪曉得她為什麼來:“不過是一些西方的古錢,再說對方並沒有選擇我們,後會有期,凝雪。”
她連看都不看秦海,就這麼一瘸一拐地離開,馬上就有幾名保鏢樣子的人跟上去。
這一幕看得趙凝雪心酸不已,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終究和她背道相馳。
“怎麼,心疼了?”秦海曉得自己這次做了不少幼稚的事,但都是為了趙凝雪存心找事:“我就是看不過她為了你專門跑來這裏,這不是給我上眼藥嗎?”
“她給你上了眼藥,你不也還回去了,送個海椰子挖苦人。”趙凝雪輕輕地點著他的額心:“你什麼時候能吃虧,這下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