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的骨相堪稱一絕,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就聽到那個年輕後生說道:“你說怪不怪,馬總被騙,吳總被騙,現在是陸家,都是一夥人幹的,那個叫李軍的還易容過。”
“易容術,你少騙我了。”那個格外貌美的小姑娘說道:“現在什麼年頭了,還有這種東西嗎?陸家突然破產,值點錢的產業都讓方家和蕭家收了,太可惜。”
趙凝雪是真心可惜,陸家如果不是陸董事長陷進了賭石裏,現在在江北依舊能排個前十。
可惜陸董一走,剩下妻子和一對兒女都不是能撐住將傾大廈的人。
也慶幸陸家倒得及時,否則大伯真能逼著趙明瑞娶了那位叫陸霜的,那位陸大小姐可不是什麼良人,脾氣嬌縱不說,是非曲直的判斷力也不夠。
費南聽著兩人的的說話,腳下的步子慢了一些,又聽到那個俊秀的年輕人說道:“這三件事情的幕後肯定是同一批人,以前馬總和吳總倒合計過要不要追究。”
“結果呢?”趙凝雪的眼裏隻有秦海,十分專注於聽他說話,連一絲餘光都沒有給正悄然靠近的費南,竭力做出無視他的樣子。
秦海說此人心機深沉,又有野心,提防心太重,要給他設套並不容易,半分馬腳不能露。
秦海提到以前的事,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這些事可能與南啟有關,現在隻能啐了一口,憤然道:“兩人一商量,說是不好惹這種門人,騙了就騙了!”
趙凝雪嗤笑一聲:“沒出息。”
“可不是沒出息,但這口氣我不能不出。”秦海背對著費南,語氣悲憤:“那幫人敢給我爸下毒,小爺我和他們沒完!”
費南耳朵聳聳一動,若有所思,等秦海轉身的時候,他已經提著畫架走了,趙凝雪長鬆了一口氣:“他倒是聽得很久,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聽出南啟兩個字。”
他們配合默契,隻字未提南啟,隻說到門!
秦海看著一邊的樹木,一片樹葉從樹上飄下來,恰好落進他的手心。
這片葉子葉片寬大,上麵一個蟲洞都沒有,且葉片肥厚。
一片有生機的葉子卻在無風的情況下徐徐落下,秦海心神微震,順勢掐算一番,眉頭且皺了起來,這次想拿到那最後一份地圖,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再說那費南提著畫架走出景區不久,眉眼間也多了一抹戾色,步伐快了許多。
等繞到無人的地方,他才取出一部老舊的老人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並未保存在手機裏,全憑記憶按出一個又一個數字。
電話那頭的人似有幾分訝異:“你竟主動聯絡我?”
“老地方見。”費南低聲說道。
他等了許久,才等到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好。”
一個小時後,江北市北郊的一處不起眼的茶樓裏,角落裏的兩位老者各是心事重重。
看著依舊偽裝的費南,天滄笑道:“時光荏苒,我們年歲已高,五官早就和以前大不相同,就算他們站在我們麵前,也未必認得出來。”
“你大錯特錯。”費南沉著臉色說道:“五官之像的確會發生變化,卻也是基於原本的模樣退化,肌肉下垂,麵部才會出現別的樣子,但要是有心之人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