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道話音剛落,秦海勾住那人的脖子,一個翻身便將那人攔在自己身前成了盾牌。韓嘯放在腰間的手一下子放下了。
秦海嘴角一扯:“韓總還是下不了決心把事情鬧大?找人給我下毒?”
虧他以為那人是衝著木子道來的,繞了一大圈,又回到韓嘯這裏,他要整的自己,沈威自作主張跑去折騰木子道,擾了他的計劃,嘖,狗隨主子,一樣的蠢!
國內是禁槍的,韓嘯的心裏動了一下,派人去狙擊秦海是一回事,他親自動作又是一回事,他現在也算順風順水,沒道理把自己坑進去。
他的手終於不再抬起來,冷冷地望著秦海:“手下人不懂事。”
“是真不懂事,隻害我一個就好了,還要順道再去害一個,多此一舉反誤了韓總的大事。”
韓嘯的眼皮跳了好幾下,狠狠地瞪了一眼沈威,這家夥的確是個多此一舉的!
“秦老板誤會了,這廝和木老板不合,所以想了些壞主意,又有心巴結我,才有了剛才的舉動,純屬他單方麵的行為,我剛才正替你們教訓他,你們就來了。”
韓嘯說得麵不改色,仿佛他剛才真是替他倆收拾沈威一樣。
那沈威相繼挨了兩腳,到現在都疼得站不起來,聽著韓嘯胡說道,把所有事情甩到他一個人身上,又急又氣,本欲開口,想到公司的法人還是他,一時間便怯了。
眾所周知那法人代表是要承受法律責任的,萬一公司有個好歹,第一個遭殃的便是他。
韓嘯行事毫不講道德,真要把他惹毛了,他真能幹出甩鍋讓他背的事,一想到這裏,沈威忍痛坐起來,開口道:“秦老板,木老板,韓總說的是真的,這事是我一個人幹的。”
沒出息的玩意!
秦海氣急,一腳鏟向沈威的膝蓋,沈威撲通跪倒在地,秦海挽了挽袖子,冷冷地說道:“既然骨頭軟,那你就跪著吧,今天這事可沒這麼容易過去。”
韓嘯的眼皮跳了跳,不禁想到秦海毀他茶花的情景,預感便不是妙:“你還想做什麼?”
“自然是賠償了。”秦海撒了氣,拉過兩把椅子,示意木子道和自己一起坐下,這才翹起二郎腿說道:“韓總是個大方人,手下人犯了這麼大的錯,不得替他擺平嘍。”
又來了……韓嘯的眼皮比剛才跳得更猛烈,他就知道這小子不會輕易掀過這一頁!
木子道哪有這麼多彎彎繞繞,全憑秦海做主,反正隻要能刁難韓嘯,他就一百二十個樂意,當下附和道:“沒錯,老子今天命都要丟了,這事怎麼可能翻過去,不然就報警!”
秦海亮出自己的手機:“我剛才在門外,正好錄了幾句你們的對話,基本的事實,你們二人已經招了,你們聰明,毀了監控,可惜哪,老天爺還是對秦某人格外關照。”
“不行,不能報,私了,私了!”沈威祈求地看向韓嘯:“韓總,我也是為了您辦事的。”
沈威這次終於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這事要是公開,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了,大不了就如實坦白,自己不過是聽命行事,幕後主使就是韓嘯。
韓嘯的臉陰一陣,晴一陣,那兩名保鏢狠狠地瞪著秦海,尤其那個會鐵砂掌的,眼神像要活剝了秦海一般,秦海盯著他的手掌,輕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