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有我媽打理花花草草,她也隻能伺候一些不太嬌氣的,就這些,算了吧。”趙凝雪沒好意思拆自己老媽的台,比起花草,舒雅更喜歡珠寶首飾,還有房子。
再說那施會長知道這兩株蘭花是非賣品後,心雖然可惜,還是取出手機詢問是否可以拍照,那韓老和顏悅色地點頭同意,施會長才小心翼翼地拍了幾張照片。
看她流露出的惋惜,英姑說道:“依我看,把錢拿去買房子都比弄這兩盆強,會長你不用太介懷,回頭花錢撒氣,心裏就舒服了。”
施會長終於被逗笑,心頭的惋惜少了一些,那韓老爺子瞧見施會長的笑意,突然變得不自在起來,轉身對那個叫阿雷的小夥子耳語了幾句,那小夥子就抽身離開。
沒過一會兒,那阿雷折身回來,將一盆蘭花捧到施會長麵前說道:“讓會長失望了,這一盆是老師送給施會長的。”
施會長本人詫異不已,一邊的白婉芳看看她,又看看韓老爺子,突然悟到了什麼,抿著嘴笑了一下:“難得遇到有緣人,韓老有意,會長就收下吧。”
這一盆蘭花不比剛才的絕頂品種,但看著花瓣嬌嫩,開得正豔,一株上麵有七朵蘭花。
一株多姝本就是罕見的情況,想也知道不會多便宜,施會長則有些錯愕,韓老爺子輕咳道:“我看會長是真心愛花之人,方才聽聞是書畫協會會長,不妨做個以物換物。”
以物換物,秦海在白鹿鎮已經玩過了,現在聽到韓老爺子講,一下子又勾起了那段往事。
既然不是平白無故地收了人家的禮,施會長淡然許多,便和韓老爺子交流了名片,準備回頭送一幅自己收藏的書畫作品過去,這樣也不算白拿。
趙凝雪暗自稱道,這麼做的確比較君子,也顧全了臉麵,施會長人淡如蘭,又是重情重義的人,從她對落青陽一家蒙難的反應就能看得出來。
白婉芳和英姑相視一笑,施會長在轉身之時臉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這地方空調溫度適,恰是適合植物的溫度,要說燥熱,倒也不至於。
秦海和趙凝雪眼見得了這一幕,雙雙一笑,再去人群裏找韓嘯和韓櫻的人,已經不見了。
那木子道財大氣粗,就是衝著兩盆絕世蘭花來的,現在見成了非賣品,惋惜不已,一手摸著翡翠觀音,一手指著不遠處說道:“那邊的蘭花倒是賣的,秦兄弟,我先過去看看。”
一場意外也讓兩人成了一個戰壕的戰友,有了些許交情,秦海點頭,他過來隻想看看能不能揪住韓嘯的馬腳,本就對蘭花無意。
送走木子道,又有熟人走了過來,正是說今天可以見麵的韓嘯堂兄韓峰,韓峰依舊是那副笑麵虎的樣子,隻是今天笑得格外開懷,他一過來便說道:“我幹得怎麼樣?”
想到方大維的短信,秦海豎起了大拇指,韓嘯那個沉不住氣的肯定對新南啟又是發作,又是威脅,否則他們不會派人過來和他接觸,不至於撕破臉,但出現裂痕是肯定的了。
韓峰剛才隱在人群裏,看到了自己的那對堂兄妹如此地虛偽,秦海卻嗔怪道:“你上次沒有告訴我有韓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