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他們也想親眼目睹這大門進來的瞬間,不過,老道長突然蹲下,擺了擺手道:“不急,且不急,這裏還有一道關口呢,你們看這底下是什麼?”
那石牆底下還有一條極細小的縫兒,看似是空的,但蹲下來一看,才發現有像灰塵一般淡若不可聞的線,秦海從未見到過這種東西:“這是什麼?”
“可能是金蠶絲。”宮天啟說道:“聽聞湘地有蠱蟲為金蠶,被煉為蠱蟲後鮮少吐絲,可一旦吐絲,那金蠶絲鋒利無比。”
他正說著,宋柏揚已經將一塊極小的石子擲下去,隻聽得啪地一聲,那石子一落到那絲線上,居然被絲線卡入其,死死地抵在縫隙裏,這情況看得秦海都呆了。
之前見漢斯的那幫人用鋼線殺人,隻覺得那鋼線已經鋒利萬分,透骨都輕輕鬆鬆,但那是實打實的鋼線,這隻是看上去淡若可無的蠶絲,卻比那鋼線更淩厲,令人毛骨悚然!
直到現在,秦海對臭老道是真的心悅誠服了,不愧是實打實的搬山道人,一下子就洞察了這裏麵的玄機,這最後一關才是最難搞的。
“弄斷為妙,省得一個不小心傷了人,我們有身手傍身不打緊,那幾位可不行。”老道長的話糙理不糙:“隻是這金蠶絲,骨頭擱上去都能切斷了,你們有什麼法子?”
宮天啟與宋柏楊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給出了答案:“隔空打牛!”
這隔空打牛不少稚童都能說得出來,但其實屬於國術內家拳的一種手法,需要深厚的內勁加持才能施展出來,這隔空打牛也不是固定的招數,許多功夫都可以這麼形容。
比如那一彈指,就是隔空打牛的手法之一,秦海心領神會,眼下的幾個人當,就屬師伯的內勁最為渾厚,他正看向師伯,沒想到宋柏揚的眼神也看向他:“你來試試。”
“我?”秦海說道:“我那點內力哪能和您比?”
老道長認自為把秦海培養得不錯,但唯獨在內家修為上有些欠缺,他自己的功夫也隻是停留在外在,是以秦海也就是個內家的半調子,當下也急了眼:“你找他幹嘛?”
秦海哪行哪不行,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是以他比秦海還要著急:“你自己就更靠譜。”
“他不是一直在練段錦麼,這些時日應該有些進展了,正好讓我們看看,他有到底有沒有偷懶。”宋柏楊現在完全是嚴師的模樣,也不給秦海親生父親和師父的麵子。
看來說情是行不通了,老道長癟著嘴站到一邊,雙手束在一起,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就算是老熟人了,這麼考驗秦海不是戳他的短處麼。
他本是性情人,當年要不是被老嚴逮個正著,也不會淪為看寶人,好在後來宮天啟和林瑛送來了秦海這個小奶娃,才讓他枯燥的日子得了幾分樂子,這一養就是二十三年。
他嘴上不留情,可心底是把秦海當自己人的,現在看著他被宋柏揚挑三撿四,心裏不痛快得很,看著宋柏楊和秦海講些施展的技法,心裏還是不痛快,現在勢必要找同盟的。
老道長就把宮天啟拉到身邊,說道:“我看秦海怎麼更像柏楊的兒子,你倒是寬容,可這個師伯也太嚴厲了,我當初帶秦海的時候夠不留情了,也下不了這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