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還不行嗎?這陣子不是忙著學業嘛,下課放假還要給這個學渣補課,那本珠寶玉石大全那麼厚呢,他底子又不好……切,真不知道怎麼考進江北大學的。”
江北大學可是重點大學,入學分數不高,哪怕是體育專業,化課的分數也不低。
沈浩的臉一紅,還能怎麼進去的,先是走了體考路線,化分其實還差了幾分,是老爸想的招,總之是硬塞進去了,就他以前那晃蕩的德性,能有多好的化課底子。
言微微說著說著不吱聲了,原本是拿錢辦事,辦著辦著,兩人越走越近,除去上課回家以外幾乎都混在一起,這沈浩和原來的一幫狐朋狗友都不太來往,成天跟著他背單詞。
她反正是拿錢的,教完不收費,最近零花錢可攢了不少,最怪的吧,他一叫,她就來。
比如今天看車,沈浩說陪他看完車再背兩頁,她就來了?
現在不說秦海覺得不對勁,她自己也有些心虛,不由自主地靠向趙凝雪,聲音降低了好幾度:“所以啊,帶得可費勁了,幸好是按時收費,他墨跡,我也不吃虧。”
沈浩摸了摸頭,這幾個月,言微微沒少賺他的錢,幸好他現在不呼朋喚友,節省下來的錢全付了報酬:“你是不吃虧,就是進展太慢,我爸和我哥都看不過去了。”
“那你倒是給力一點呀,這才過半。”言微微擺出小老師的架子,雙手往前一抱,那雙本就機敏的眼睛轉得不停:“咱們這雇傭關係還得持續一段時間,是吧?”
沈浩這回明白了,敢情是在向秦海解釋他倆的關係呢,他忙不迭地點頭:“我破財。”
呸,言微微白了他一眼,什麼叫破財,難道是破財免災麼,這家夥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要不是擔心他挨收拾,她才懶得替他找彌補。
橫豎他現在算是她的財神爺,先哄著唄,言微微看秦海的臉色緩和了一些,這才問道:“嫂子,你們也要給趙家的那位大小姐買車,也太便宜她了。”
言微微在秦海和趙凝雪的婚禮上見過那位趙婉思,眼高於頂,長得一臉勢利,不怎麼討人喜歡的長相,她撇嘴道:“幹嘛送她車?”
沈浩咳了一嗓子,吐槽道:“你不懂就少說話,趙婉思可是凝雪姐的親堂姐,何況我哥還算是她發小呢,他倆結婚,能不送禮嘛,再說了,百萬的車而已,不是小菜一碟?”
“那對你也是小菜一碟?”言微微最討厭的就是沈浩這副富二代的腔調,聽著就討厭。
被她一將軍,沈浩無話可說了,這百萬可是他所有零花錢了,花出去,口袋裏隻剩零頭。
秦海嘴角一扯,這微微是個小古靈精怪,三言兩語就把話題帶歪了,他也不作聲,看她一直表演,倒是身邊的趙凝雪十分捧場,一直和他們說著話。
他再看沈浩,說起來,這小子是他來江北後第一個結下的梁子,這小子以前就是個紈絝子弟,花花公子哥,當初的青氣現在蕩然無存,他心裏一動,這說明身體變好了。
沈浩察覺到那束淩厲的目光,趕緊端起茶杯緊抿了幾口茶,掩飾自己的緊張……
秦海借著去拿茶杯的機會,碰了一下沈浩的脈博,這號脈有時候也叫切脈,其實不用品太久,略微一觸就能知曉一二,這一切脈,秦海著實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