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陸聞言,眉眼間閃過一道寒光,似是對聖明玉不滿意到了極點,趙凝雪見勢不妙,說道:“幾位稍安,這裏是江北,她既是涉及犯罪,必定被追蹤,想要再興風作浪也難。”
“路總雖然隻帶了一名保鏢,但我們身後有宮氏武館,請路總放心,接下來會有人在四處保護路總,務必保證您的人身安全。”
那阿陸聽到“宮氏武館”四個字之時,雙眼冒起精光,神情與剛才大為不同,趙凝雪掃視他一眼:“這位兄弟也知道宮氏武館嗎?”
不怪趙凝雪這樣說話,她和秦海混的時間長了,把他的口吻學了七成。
“宮氏武館這一代的話事人宮鎮是國術界少有的大宗師,更是華夏國術界僅存的七位大宗師之一,但凡投身國術之人鮮少有不知道的,若是能與之一見,此生榮幸。”
阿陸雖然沒有讀過多少書,措辭穩當有禮,倒不像一般的武夫。
“自然有機會!”
秦海的聲音響了起來,進來後給趙凝雪使了個眼色,才開口道:“武館那邊會抽調兩名身手一流的高手過來,路總,聖四小姐是咬人的狗不露齒——暗傷人,我們就明著來。”
“你為何意?”路顏媚說道:“現在我在明,她在暗。”
秦海答非所問,隻說現在是飯點,天大的事也要填飽肚子才好議事,就這麼地把路顏媚一行人引到餐廳,先安置他們吃飯再說。
那阿陸一直盯著秦海的太陽穴,等秦海看過來時,他立刻低下頭吃飯,假裝自己不在意。
“陸兄,我雖然也研習國術,但和師伯、父親比起來都差一截,更不要說我貴為大宗師的爺爺了我,自小因故被托管在道觀,在道觀長大,並非是在武館從小學武。”
“不過我身手也過得去,陸兄要是想找人切磋,我勉為其難就是了。”秦海方才看過這阿陸的麵相,兄弟宮長得好,是個忠誠之人。
話音落下,那阿陸喜出望外,突然拿起已被喝幹的茶杯,隻手雙指夾住,儼然將茶杯當成了暗器,猛地一揚手,眾人隻聽到嗖地一聲,那茶杯飛將出去。
茶杯被擲出的速度極快,秦海淺笑著伸出兩指,動作是不緩不慢,輕飄飄地夾住杯子,一個翻轉,便將杯麵朝上,另一手拿起茶壺,汩汩,茶水填滿三分之二的茶杯!
這套動作看似綿軟無力,卻是以柔克剛。
阿陸還未反應過來,秦海伸手將斟滿茶的杯子奉到他手裏:“陸兄遠道而來,請。”
路顏媚麵露訝異,這算是以禮待兵嗎?
任誰看都能看出阿陸的攻勢淩厲,沒有半分留手,秦海卻是輕飄飄,那阿陸也是覺得不好意思,想了想後接過茶杯,剛把杯子拿到手裏,眼睛裏麵有道流光閃過。
幾乎在同時,大家聽到細微的一聲“哢嚓”,好端端的杯子突然裂開無數道細紋!
杯的茶水像潺潺的溪流,從縫隙湧出來,頃刻間便溢到桌子上,阿陸尷尬地起身,趙凝雪看向秦海,一臉的無奈,哪有這樣對待遠道而來的客人的?
“不好意思,和陸兄開個玩笑。”秦海叫來服務生擦幹淨桌子,這次才正兒經地倒杯茶奉上:“剛才隻是小小地用了一下內力,不值得一提。”
阿陸身手卻好,隻是練在表麵的筋骨皮,對內力一說隻停留在各種國術秘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