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海當機立斷給老鐵和遠在駱家園的胡天打了電話,秦海把兄弟的事一講,那胡老板在電話裏就拍起了胸口:“原來是賭徒之流,又有樟珠串子做由頭,這事包在我們身上。”
胡天隻說可以搞定賭徒,卻沒說具體的法子,隻是問了韓梅的樣子和地址、電話之類的。
趙雷心裏沒底,不知道那邊要怎麼行事,今天的酒菜吃得心不在焉。
接下來幾天,秦海重新關注起“釣魚”的事,趙雷如往常一樣守在玄真閣,卻有些魂不守舍,韓梅離開江北已經四天,四天裏一通電話和消息都沒有。
方韻那邊風平浪靜,隻等著產假結束重新去上班,孩子也是見風就長,一天一個模樣。
這一天,秦海剛和方大維通完電話,南啟那邊終於沉不住氣,方大維他們便又遞了幾個線索出去,線索遞得高明,沒讓他們瞧出端倪。
等掛了電話,就瞧見趙雷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秦海抓起一把爪子殼,唰地扔過去,散了趙雷一身,趙雷被激得脫口而出:“秦海你這個潑子!”
嘖,這生龍活虎的勁,才像個人嘛。
秦海得意地笑笑,趙雷拍掉身上的瓜子殼,蕭豹叼著煙,過來把落到地上的掃了,咂舌道:“趙雷現在牛逼了哈,你吃著誰的飯呢,就敢這麼叫喚,我看是翅膀硬了,得剁了。”
蕭虎馬上附和道:“剁還費刀,不如燒了,一把火的事。”
趙雷被氣樂了,相處這麼久,他早扔到了腐朽的書生氣,和蕭家兄北弟混得火熱,曉得他們是故意拿自己打趣,拿他逗樂,笑罵道:“把會計燒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就你們胸無點墨,有錢都不知道怎麼理,能整出什麼好賬,把我弄完犢子了,就等著收一本爛賬吧。”趙雷臉上終於有了笑模樣。
等到午,秦海心血來潮要吃烤串,這大午還經營烤串的隻有木屋,太遠,沒外賣。
蕭家兄弟主動請纓開車去現場打包回來,店裏隻餘下他們倆,趙雷才端著茶杯過來,看著秦海麵前吃剩的瓜子,憂心忡忡道:“已經四天了。”
韓梅帶著那條被他忽悠的普通樟珠串子回省城已經四天,缺錢的人肯定馬不停蹄地拿樟珠手串折價套現,駱家園裏有多少行家,那樟珠串子現了眼,立馬被戳穿。
依韓梅的性子,曉得被趙雷忽悠了,肯定要興師問罪,橫豎要鬧點動靜。
如今四天時間過去了,那邊安靜如雞,連一通抱怨的電話都沒來,越平靜,趙雷越坐不安穩,那位胡老板趙雷見過不少次,看著是個精明人,不知道會想出什麼點子。
他甚至有種不好的猜想,莫不是鬧出人命來了吧?
秦海掃了他一眼,淡然道:“那婆娘就是壞到骨子裏了,也是你媳婦的媽,傷不了命。”
趙雷忐忑不安,秦海忍不住道:“你這性子就適合坐在玄真閣裏幫我理賬,細心有餘,少點匪氣,外麵的事還是少惹。”
“你知道就好,我就這點本事。”趙雷曉得自己的優劣點,優點是仔細,懂得緊跟潮流,像現在的導流量什麼的,他玩得飛起,,弊端是不夠狠戾,外麵的事不能讓他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