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報了,不報了。”韓梅看著自己沒了的小指頭,傷口在疼,當時被恐怖支配的感覺又來了,她一個字都不想提,匆忙說道:“反正這事就過去了。”
趙雷的左右眼皮同時跳,尼瑪,能把素來蠻橫不講理的丈母娘嚇成這個樣子,事不小啊。
他倆是知情人,知道韓梅出境去賭就是個圈套,也沒有細問太多,秦海慰問過過後就離開,趙雷猶豫要不要通知方韻,剛提了一句,韓梅又叫了起來,死活不肯讓女兒過來。
她這麼折騰,倒把趙雷心的那點沉沉浮浮弄平定了,當事人都怕事情敗露,他怕什麼?
方韻不能來,他這個女婿貼身照顧也不合適,就在醫院請了一個女護工幫忙,等到傍晚,他才借有事離開,回到玄真閣裏。
玄真閣的院子裏拉開了桌子,擺滿菜,院子裏全是白酒的香氣,沒見著酒瓶子,隻有一個陶罐子擺在桌上,秦海已經喝了好幾杯,酒量奇佳的他也喝得眼角發紅。
蕭豹早就被幹趴下了,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一邊的蕭虎暈暈沉沉,腦袋瓜子搖搖晃晃。
依這節奏,離徹底斷片不遠。
隻有那胡老板笑得歡實,看到他進來,伸手就招呼他過去喝酒,趙雷出了一口惡氣,曉得胡天幫了他大忙,趕緊過去倒杯酒,先敬他:“胡老板,我敬您。”
趙雷豪氣衝天,一口氣喝幹,胡天想攔來著,已經晚了一步。
秦海餘光一掃,就看到趙雷的腿在晃,這一杯可不比別的酒,哪是這個書呆子受得住的。
他趕緊伸手把他扶住按在椅子上,迅速替他按起關衝穴,趙雷現在也後知後覺,這酒不是一般的烈,喝下去的時候沒覺得嗆,灌到喉嚨裏那酒香往喉嚨眼裏衝,胃裏火辣辣!
好在秦海動作快,那關衝穴是解毒的穴長,長按可以保持清醒,看趙雷情況不妙,他更是下了死手,趙雷何止清醒了,背都忍不住挺直了。
“哈哈哈哈,小兄弟太過分了哈,我這酒得一小口一小口地來,你一上來就一口悶,這酒一般人可受不住。”胡天看趙雷的上下眼皮都在打架,樂不可支。
秦海暗罵一聲,握了趙雷的脈,還好,不會出大事。
趙雷打了個酒嗝,從嘴裏呼出來的氣都帶著酒香,蕭虎抬起頭,對著趙雷咧嘴笑著,砰!
蕭虎也步了弟弟的後塵,一下子撲倒在桌,暈了。
胡天滿意地拍拍酒罐子,舌尖抵著牙齒,不讓自己說話打顫,酒是他帶來的,肯定不能在秦海他們麵前露怯:“秦海,這酒怎麼樣?”
“罕見的烈度。”秦海趕緊起身,胡天再能撐,也能看到他眼底的腥紅,撐不了多久:“我去弄點濃茶過來先,胡老板,你先吃菜。”
趙雷剛才被弄了一個下馬威,哪敢再碰,清明後埋頭吃菜,專挑辣的塞嘴裏,就想讓自己清醒一點,胡天心知自己也撐不了多久,也沒哄著趙雷喝,也埋頭吃菜。
這一下子就幹翻了兩個人,秦海提著濃茶過來,等沒那麼燙了,先給蕭家兄弟一人灌了一杯,兩人醒得死了,嘴巴打不開,他就硬掐著扳開給灌下去,兩人隻悶哼幾聲,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