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盡一切法,便終一切苦,這是什麼意思?”蕭虎品了半天,咂巴著嘴說道:“這是不是代表著終有一天什麼都會消失,沒什麼來世輪回?”
秦海白了他一眼,覺得大莫這個意思吧,他是在道觀長大的,又不是在佛廟裏長大的。
趙雷越品越覺得那三江深不可測:“這東西哪來的?”
“上次海撈我不是流落在荒島上了麼,這是孫船長的人發現的,他們覺著我和三江結了梁子,這東西給我最合適,就送來了,你們幾個什麼腦子,這麼快就忘記了。”
秦海一提醒,他們才想起來,孫浩的船隊沒了以後,他也受了傷,恢複後來過一趟。
那把鎖就是他那時候帶過來的,當時秦海都沒當回事,隨手放到一邊,後來不知道怎麼又牽扯到三江這個人,才想到這把鎖,這才打發巴木去弄明白上麵的梵。
“這個三江現在又投奔了一個叫漢斯的家夥,這個漢斯和其它人不同,是軍工專家出身,他之前伺候的主都是商人,以前巴著遠山家和燕家是為了錢,巴著湯姆家是為了佛牙。”
“現在又粘著湯姆不放,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還有他那張臉……”
秦海提到三江的臉就惱火,明明長得和畫像上一模一樣,和金姐的親大哥一樣,結果倒好,金姐的哥屍首埋在牆裏幾十年,就沒有離開過家,三江在外麵活躍了幾十年。
一個死,一個生,根本不可能聯係到一起。
斷了那邊的根,秦海又想到另一個念頭,這世上有費南、奉一這樣的人物,他們之外呢?
說不定揭了那張臉皮,底下還有無數張,就等著他耍著他玩呢。
秦海把那十個個字記在心裏,準備等巴木回來再說。
除了他,人都出去了,秦海又偷空看了看盈泰地產的新聞,短短的時間過去,關於盈泰的負麵又爆了不少出來,寧伯臣倒是被保釋出來了,但禁止出江北,更不可能出境。
網上說保他出來主要是為了料理公司的事務,賠償損失,以及保證購買盈泰房產客戶的利益,秦海手指揮動,網上有一張寧伯臣躲閃記者的照片。
他正準備放大了看,門被推開,一個人影鑽了進來,沒等他看清楚寧伯臣的狼狽樣,這人就一屁股坐到他對麵,悶笑起來。
看到來人,秦海咧嘴直笑,今天刮的是東風,把陸離給刮過來了。
沒等他說話,又有一個人從外麵走進來,隻見來人個頭估摸一米七五左右,身形剛好,不胖也不瘦,不知道是天生這麼瘦,還是最近變得削瘦,顯得有些憔悴。
好在一雙眼睛算有神,一雙手看著滑溜溜,十根手指頭比娘們的手指頭還要白嫩。
對上陸離的眼神,秦海腦子裏一道靈光閃過,再看這男人眼下有一塊淺小的疤痕,露出來的手臂和手背上有不少擦傷,一下子頓悟了。
他立馬站起身來,望著來人:“久聞不如見麵,幸會!”
秦海一抱拳,來人眼角通紅,他還能站在這裏,也是托眼前這人的福份,還有陸離那個沒過門的媳婦,他也雙手急抱,直接報上名號:“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