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被韓嘯的一番操作氣笑了,要不是顧及陸離的麵子,宮家何需在他麵前受這種鬼氣,論錢,他韓家算個屁,論勢,他韓家就是個渣。
情麵這種東西要給交情好的人,這種人麼,越想要臉,越容易把臉麵摔到地上。
韓嘯聽了陸離的打算,氣得眼皮子都在跳……
韓嘯的視線落到陸離臉上,上回合交鋒還是派人去下他的臉子,這人不知道使了什麼花招,派去的人就沒回來,醫館照樣開得好好的。
後來他操心弄古董的事,再沒把這人放在眼裏,時間一轉,他居然要娶宮虹,俗話說飯要搶得吃才香,他沒真心要娶宮虹,就是覺得臉麵沒了,輸給了這樣一個家夥。
陸離不甘示弱,他本是混老門的,身上有種旁人沒有的不羈氣質,經曆過別人沒有的事,真穩重下來也有幾分沉著,他盯著韓嘯的眼睛,皮笑肉不笑道:“房子又不止這一套。”
他寧願把這一年的租金交到別人手裏,他陸離再不急氣,再沒家底,這一年租金還是有的,當然了,有那些老甸子耳環在手,多少有點本錢。
吳大寶那邊立馬有了回信,那邊房東一聽說能收一年的租金,立馬答應出租,每個月還少了兩百租金,無比利落,說是現在就能去簽合同。
韓嘯的臉麵再一次落下,吳大寶尷尬地走到秦海身邊,算是站隊,這特麼就是修羅場啊。
前後任都在,一邊以勢壓人,一邊拒不屈服,夫妻倆連著侄子一塊把韓嘯懟得不要不要的,這韓嘯也是他的老客戶,按理說也不能得罪,可是,人往高處走啊,抱腿也得抱粗的。
“韓總,那我們不多打擾,得過去看下房子再簽合同。”吳大寶是個厚臉皮,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笑嘻嘻地帶著人揚長而去。
韓嘯的臉徹底沉下去,秦海走到最後麵,掃了一眼韓嘯的臉,嘴角一扯道:“韓總要不要來喝喜酒,畢竟相識一場。”
本就氣結的韓嘯臉色更黑了,秦海哈哈大笑,去追老姑他們,韓嘯微閉上雙眼,殺千刀的,看他們能得意到幾時,總有山窮水盡的時候!
一走出電梯,宮虹先罵了一聲“晦氣”,好端端地日子,偏碰上那個煞風景的。
陸離倒是笑嘻嘻,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家夥倒給我們提了個醒,你看,這房租遲早是要付的,交一年還能換個便宜的價格,何樂而不為,再說了,世上的事說不準。”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沒看最近的新聞,那盈泰地產說倒就倒,姓韓的能得意多久,咱們和他耗著唄,對不,媳婦?”陸離依舊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宮虹想到最近鬧得沸沸騰騰的新聞,心裏暢快了不少,就像陸離說的,此一時,彼一時,將來的事情誰說得定呢,這男人遇到事倒是挺靠譜的,不急不躁,迎難而上。
如果說之前是被他軟硬兼施,半推半就,現在對兩人的婚姻真的產生了一絲期待,再摸耳朵上的綠鬆石耳環,宮虹心裏舒坦多了。
秦海眼看著老姑的神情變得舒緩,完全不像之前那麼別扭,心也放到肚子裏,剛才兩人並肩懟渣男的樣子,就是一家人的樣子,現在秦海才有一種陸離要成自己姑父的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