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會長越想越惱懊,恨不得一頭撞到牆上一了百了,這回要是不能脫身,他清名不保,下半輩子也完蛋了,自己真是糊塗呀。
他越想越氣,又覺得祝江可惡,自己好歹是會長,怎麼就一時想不開被祝江說動了心?
再想到之前出手大方的劉守正,人家奔現是見光死,他這奔現是反自己往火坑裏扔,何止是死,這是要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遙想剛來獅城,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許會長還對身後的龍爺等人不屑,他知道他們是衝著佛頭來的要,可他不是,他是衝著和劉守正一起發財來的。
等到劉守正開著豪車來接他,他得意得尾巴都要翹天上去了,剛開始在獅城吃吃喝喝,劉守正帶他見識了這個城市最繁華的一麵,老實說,他真的有些飄飄然。
僅僅三天後,他就被帶到這裏,被強行要求鑒定那一批被帶過來的古董,這還不止,劉守正聲稱要用他的名義把一部分古董轉移回國內進行分銷!
這特麼地怎麼能行,他姓許的再不濟事,也能鑒定出來這一批古董是貨真價實的真貨。
這批貨怎麼來的他現在還不知道,但看這群人行事鬼鬼祟祟,也曉得這批貨的來路不正。
他現在想抽身,可門都沒有!
對方人多不說,他在這邊不通外語,出去後就是一蒙眼,連怎麼去機場都不曉得,他現在甚至想,這夥人要把他坑死了,他怕是回不了國,就算回去,他打個寒蟬,想到了一個人。
燕振天,當初燕振天不就是想著把玉璽帶出國,最終連人帶他們這一脈都完犢子了麼。
許會長越想,心裏越不舒坦,恨不得把劉守正的心肝肺都給挖出來瞧瞧,這人太黑了!
此時的許會長自不會想到自己當初是如何巴巴地巴結劉守正,盤算著如何利用劉守正的貿易公司把他和祝江弄的那批仿品運到獅城來大賺特賺。
現在被困在這間不知道在什麼位置的庫房裏,許會長隻覺得自己插翅難逃!
門吱呀一聲推開,劉守正走了進來,剛才的混亂,他挨了不少下,臉上上了藥,身上一股子藥味,看到失魂落魄的許會長,他噗嗤笑了:“許會長。”
“你……”許會長現在看到他就來氣,不是他,哪會出現現在的情況,他恨不得一巴掌呼死這個壞東西:“你們什麼時候放我走?”
“走?您想多了吧,這地方是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劉守正說著,權當這裏是自己的地盤,一屁股坐下後樂了:“您剛才也看到了,這東西一多,人心就亂。”
東西還沒有出手,就為了分錢大打出手,這在海老會裏可是頭一遭。
可怨不得大家夥,海老會這麼多年了,這一次的這票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票,這人哪有不貪財的,不說別人,自己都在盤算著怎麼多分一點。
那瓊斯家族人做夢也沒有想到眼皮子底下出了內奸,和他們夥同著挖了條地道,地震來得又正是時候,這特麼是天成的大事!
“你們做你們的,我回國後守口如瓶,對你們沒有任何影響。”許會長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怎麼就被這樣的家夥給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