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清脆有活力的聲音讓鄭天同倍感欣慰,聲音氣十足,一看在江北就過得不錯,他連忙張開雙手把兒子抱在懷裏,拍了拍他的背:“回來就好,有沒有麻煩秦老板?”
“江北不止海哥一個人陪我,很多人帶我玩兒,我還在武館學了不少東西,吃了流水席。”
提到江北,鄭星辰有說不完的話,恨不得一骨碌地全講出來給父親聽,鄭天同隻是笑著看著他,並沒有出言打斷,順便牽著他的手朝外麵走,迅速登上汽車。
幾名訓練有素的保鏢隨即上車,他們剛才四散在周圍,看上去與普通乘客無異。
直到了現在才露出幾許鋒芒,全是訓練有素的高手。
鄭星辰把在江北的事情一件件、一樁樁地全告訴鄭天同,在提到在武館的日子時,兩隻眼睛的光芒更是不一般,鄭天同若有所思:“你想學武?”
“想。我想學十三勢,三叔說我的骨架子適合從十三勢開始,而且這是第一內家拳。”
鄭星辰歎道:“我本來想讓他帶我,但他離不開武館,必須留下帶弟子。”
“我也有這個想法,做鄭家的人不容易,要是能自保最好不過,”鄭天同想到從小就被保鏢環繞的自己,再想到那兩次險些被綁架的過往,頗是認同:“我給你找師父。”
鄭星辰得償所願,心滿意足,抱著那本筆記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此時的江北,一切如常,送走了鄭星辰,秦海如以前那般守在玄真閣,要說有什麼變化的話,那便是和趙凝雪達成了無聲的默契——要崽。
這一天,秦海如常坐鎮玄真閣,守著店,也等著爺爺從老宅把族譜弄過來。
快到午的時候,一個探頭探腦的丫頭在門口鬼鬼祟祟,蕭虎看得分明,朝店裏叫道:“老板,你妹子來了。”
聽到這話,外麵的小姑娘一下子跳進來,正是放假的言微微,跟在他身後的還有老李頭。
許久沒見過幹爺爺和自家妹子,秦海趕緊迎了出來,對上言微微的眼神,秦海一下子反應過來,今天幹爺爺過來怕不是說情的吧?
那祝江涉入的不止是製假,而是和許會長一起成了詐騙嫌疑犯,這性質截然不同,要是定性,判刑輕不了,秦海收斂了嘴角的笑意:“幹爺爺,裏麵請。”
老李頭是退休教師,一輩子教書育人,也是不折不扣的扶妹魔,祝江生病、離異,現在又把自己作進大牢,難不成幹爺爺還想力挽狂瀾?
老李頭的確是帶著任務來的,一邊的言微微眼白都快翻到天上去,一點掩飾都沒有。
秦海也沒進內室,在院子裏張開桌子,配上了茶水,蕭豹出去買了點心回來,看上去倒是像模像樣,老李頭上次過來還是參加宮虹的婚宴,今天坐在這裏,神色有些難堪。
秦海猜到他的來曆,也不提前挑明,就靜待著老李頭開口。
言微微今天也一反常態地沒有反對意見,她今天穿著一套運動裝,腳踩著米白色的運動鞋,頭發也紮成了馬尾,格外地清麗動人,滿滿的青春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