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想了想,用筆在腦袋上敲了敲,指著三江的名字說道:“媳婦,我覺得你說得特別有道理,這個三江極有可能是故意想冒用金姐大哥的身份,所以,這裏還得添個名字。”
“你是說爺爺提到的那個會推骨術的同門?”
秦海點點頭,在三江名字的邊上劃了一個箭頭,寫上龐唯的名字,隻是在箭頭上麵又寫了一個問號:“萬一是這人給三江推的骨呢?”
“這一切的前提建立在三江的確推過骨,龐維是否涉入其,主要看三江是否真的推過骨,還是天生就長著和金姐兄長、先祖一樣的臉。”
趙凝雪依舊冷靜,不動聲色地說道:“眼下的線索很零散,你準備怎麼辦?”
是啊,眼下的線索都是零散的,零零碎碎,秦海皺了皺眉頭,說道:“守株待兔。”
趙凝雪心領神會地笑了,不愧是他啊。
有人有所圖,必然有所動,等著不就好了,她就是心疼一件事情:“就是可惜被調包的佛頭,明明你們在後麵緊盯著,吞掉了海老會,可還是有人偷了空子。”
秦海也不是沒吃過虧,像火燒玄真閣,那是貨真價實的損了錢財,可這次吃虧,更像是吃悶虧,連冤家都找不著,要說不窩火,不可能!
“嗯。”秦海摸摸趙凝雪的頭:“懷著崽子,別想這些事。”
什麼崽子不崽子的,趙凝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想要兒子?”
擦,秦海暗道不妙,以前就聽方大維說女人懷孕以後情緒反複,動不動就發作,看來趙凝雪也要開始了,他心下有數,漫不經心地說道:“都是老子的種,兒子姑娘我都稀罕。”
看到趙凝雪臉上的神色一鬆,秦海曉得自己過關了,暗自籲了一口氣。
趙凝雪也隻是隨口一問,因為月份還淺,她現在半點懷孕的反應也沒有,她隻想著現在開始不喝酒,不聞煙味,最重要的是把高跟鞋換成平底鞋,其餘事情一切照舊就是了。
秦海將那張思維導圖收起來,放進了床邊的抽屜裏,卻把那顆樹的枝幹牢記在腦海。
第二天一早,趙凝雪就收到了趙明瑞的信息,他今個要去加工廠那邊處理之前的事,秦海想到加工廠在羅家村附近,好久沒去鄉下撿漏,便提議一起去看個熱鬧。
這倒正趙凝雪的下懷,趙明瑞第一次遇到這種欺上的事情,他能能不能處理且二說。
她也想過去瞧瞧趙明瑞現在長進了多少。
趙明瑞是帶著葉小秋一起過去的,按理說葉小秋是總裁辦的人,不是他的助理,他主動找趙凝雪要求把葉小秋指給他一起,葉小秋倒沒說半個不字。
坐在趙明瑞的車上,她一直看著報表,就憑報表上的疏漏,就這麼殺過去和人對質,一點實際性證據都沒有,葉小秋覺得太不妥當了。
“趙總監,咱們就一份數據就過去和人較真,能行嗎?”她小聲嘀咕道:“這底下的人橫起來也夠難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