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峰看了一眼秦海,走過來和這幫人交涉起來,剛才開口的人隻好硬著頭皮和他討論起這戶部銀票,隻是連這銀票的曆史過往都說得含糊其詞,聊了沒幾句就被沉峰秒殺。
敢情是一群本事不怎麼樣的,秦海現在的想法與心境大有不同,不願意與這樣的人計較。
他和金海抽身離開,轉過身發現那西北瘋子馬有良看著他若有所思,秦海並不像其餘人視馬有良如洪水猛獸,敢於在人前說話,就是真小人也是坦坦蕩蕩的類型。
秦風的笑意不像別人帶刺,馬有良一下子就呆住了,神色有些鬆動,又有幾分尷尬。
因為瘋名在外,他一向不受人待見。
秦海索性走了過去,說道:“馬前輩。”
“你姓秦?”馬有良剛說完就後悔了,這小子之前自我介紹過了麼,秦海,姓秦,名海!
“晚輩是姓秦。”秦海看站馬有良的雙耳,說道:“前輩是益家兒,所以剛才多看了前輩幾眼,是貨真價實的佛耳,旺家人。”
馬有良的臉色突然大變,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旺家人?”
一邊的金海看得分明,生怕這馬有良做出什麼瘋狂的事,立馬走過來死守在秦海身邊。
馬有良其實聽說過秦海:“聽說你是道士?”
“不是,”這個問題在剛下山時解釋過無數次,還得再來一次:“小的時候被一位道長撿到,帶回道觀裏長大,跟著師父學了不少東西,但我不是道士。”
“益家兒,益家兒……”馬有良的笑容充滿了嘲諷:“那是小時候的事情了,看來你還有幾分本事,一般人不知道益家兒是什麼。”
不知道怎麼地,秦海對馬有良的印象並沒有因為西北瘋子四個字而先入為主,反而有些欣賞眼前的人:“馬前輩小時候就知道自已是益家兒?”
馬有良仿佛聽到了什麼令人惡心的話,眼睛裏的血絲更紅了,不等他說話,馬爺過來了。
馬爺像是無意走到兩人身邊,笑道:“一陣子不見你,你就成了副會長,秦副會長,覺得今天的這場子辦得怎麼樣?”
秦海心裏犯了嘀咕,馬有良的話分明還沒有講完,就被馬爺斷了,這是有意還是無意?
“與時俱進。”秦海說的是真心話,光說用龍洗盆來熱場子,馬爺就花了心思。
馬爺要的就是這一句,他不想自已被年齡所擾,絆住了腳,所以一直關注著變化,這龍洗盆還是花錢專門定製的呢,可惜,熱鬧是熱鬧了,也試出一批牛鬼神蛇。
秦海看了看馬爺和馬有良的長相,除去佛耳以外,兩人的眼睛其實有幾分相象,兩人又同姓馬,秦海猛地打個激靈,這兩人莫非真是本家?
與時俱進四個字極大地滿足了馬淵,他大笑著拍著秦海的肩膀,同時看著馬有良:“有良啊,你這性子也要改改了,還不如一個後生。”
馬有良難得沒嗆聲,把秦海拉到自已身邊:“原來你是個行家,怪不得知道那龍洗盆是假的,隻聽聲音就曉得。”
不得不說秦海的聽音辨假的確驚豔了不少人,馬老現在主動和秦海攀談,又引來不少目光,龍爺看在眼裏,心一喜,等悟過來馬爺的心機,又一陣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