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要拉他上來麼,這賊看著這年輕的麵龐,半信半疑,他總覺得剛才這男人是對他動了殺機的,二十幾樓,就算底下如今是厚厚的雪層,摔下去也是個死。
那邊廂,馬爺正找個不落雪的地方檢查畫作,確定是那一副後如釋重負:“沒錯。”
“這人應該早就混進來了,一直在酒店的廚房呆著。”秦海抓過這男人的手,大概是出了汗的原因,這人身上那股炸油的味道更重了。
那男人看著秦海,表情跟見了鬼一樣。
馬爺和一幫會員看著秦海,都訝異地瞪大了眼睛,秦海笑著說道:“這人身上有股味道,而且對會場這麼熟悉,我估計他早潛進來,一直在打這批古董的主意。”
別的古董都是提前放在陳列櫃裏上了鎖,隻有這副畫是朱靜之拿過來,臨時在外麵展出的,後麵也沒有放進展示櫃,最容易得手。
馬爺一時間後悔不已,北方人就是大大咧咧,在細節上處理得不夠細致,結果讓這個賊人鑽了漏洞,他著人綁了那名小偷,派人去報警抓人。
這副畫價值不菲,一旦評估下價值,這人沒有十年八年是出不來的。
馬爺抱著失而複得的寶貝,滿足地拍著秦海的肩膀,等知道他是怎麼樣找到小偷和畫的,隻覺得驚奇不已,其實北方就有出馬仙,像他這個年紀的人從小就聽說各種詭事。
比如民間接觸最多的五仙,還有黃皮子,馬爺在鄉下的親戚就曾經遭遇過黃皮子。
秦海則是在邊上暗笑自已被啄了眼,到處找畫,隻想著畫可能埋在冰雪下,卻沒檢查門後,說起來藏得也不算嚴實,著實可笑。
再說折騰了這半天,在外麵呆了這麼久,秦海隻覺得鼻子都凍得疼,再看金海,何止鼻子是紅的,就連耳朵也是通紅的,一看就凍得不輕。
他忙拉著人進去,這南方來的人不抗凍,馬爺一幫人就樂了,再說有去核查這小賊身份的人立馬有了回應,還真像秦海說的,這人是在半個月半來到酒店後廚幫忙的。
人是走的正規渠道進來的,進來後據廚房管事的說為人還算本份,平時做事也勤快。
要不是今天事發,沒人能看得出來他是進來行竊的。
一聽說是半個月前,馬爺的臉拉得老長,這次活動可不是一個月前開始策劃,半個月前正好與這間酒店達成協定,決定在這裏搞一條龍,酒店方相當重視,一直派個管理層跟單。
都恰逢半個月前,哪有這麼巧的事?
這一聽就是協會內部或是酒店內部走漏了消息,這人是提前潛進來的,弄不好還有同夥。
想到可能出了內奸,龍爺的心情大敗,找回畫作的喜悅瞬間少了一半,正兒八經地謝過秦海和金海後,他又馬不停蹄地去處理接下來的事。
等回到房間,金海也跟進來,兩人對視的時候,金海別過了眼神。
發現他神色不對勁,秦海納悶道:“怎麼了?”
“你剛才……”金海猶豫了一下,說道:“方才在對付那家夥的時候,你身上的殺氣太重了,我真以為你準備鬆手讓那人掉下去,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是在大城市,若真是出了人命也是件麻煩事,當時秦海的表情不似作偽,那眼底一閃而過的煞氣著實嚇人,金海現在還驚魂未定:“以前你身上可沒這麼重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