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見我擔心的樣子,於心不忍起來,趕緊解釋道,沒什麼,就是胳膊這裏有點疼,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紮了一下。
我一聽,心裏不由得一震,被紮了一下,難道是我在夢裏紮的嗎?我趕緊擼起媽媽的袖管,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媽媽的胳膊上有一塊紫色的淤血,中間有一個明顯的針眼,這就是我在夢中慌亂之中紮的。
媽媽,您還記得是什麼時候弄傷的嗎?
不記得了,但是好像有一點印象似的,卻又不明確,朦朦朧朧的,我也搞不清。
這真是奇怪了,夢中的事情我記得真真切切的,而媽媽卻基本上都忘記了,還有就是我在夢中做的事情怎麼會保留到現實中呢?不是說夢是虛幻的嗎?那麼為什麼到了我這裏,就變了規則了呢?
我又不好跟媽媽講清楚,恐怕是越講越講不清楚的。我隻能向海倫奶奶求救,希望海倫奶奶能夠給我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海倫奶奶向著我心語道,當然是我和奶奶的直通頻道,媽媽不會感覺得到。
麗影,因為你的肌體已經產生了變化,有很多現象用現代科學是很難解釋清楚,或者說根本就解釋不清楚的,按照道理講,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在你這裏卻成為了可能,這個現象奶奶還是第一次見到,海倫奶奶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奶奶現在還看不懂這件事,我們還需要好好研究一下,這是另外一個課題了。
哎呀,剛完成一個置換細胞的課題,現在又來了新的,我想我以後是不能夠消停了,恐怕我這一輩子都要跟各種各樣的課題打交道了,真是沒有辦法,誰讓我的肌體發生了變化呢?誰讓我跟別人不一樣呢?誰讓我能夠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呢?
我的頹然態度海倫奶奶看在眼裏,奶奶安慰我道:麗影,先不要難過,這件事情咱們先保密,不要聲張出去,免得被別人盯住,或者被人利用。
好的,海倫奶奶,您真好。我非常感謝海倫奶奶這樣理解我,我都快成了一個透明人了,任何人都可以盯著我,我要疲於奔命地做各種各樣並非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已經沒有了屬於我自己的空間,我不喜歡這樣,我喜歡像原先那樣,跟媽媽恬恬靜靜地過日子。
海倫奶奶過來,摟住我,我們三個人抱在一起,既有勝利後的喜悅,又有同病相憐的感受。
海倫奶奶跟我心語道:麗影,是該呼喚阿姆斯特朗爺爺的時候了,他的年歲大,再晚對他很不利的。
好的,海倫奶奶,我現在就呼喚他。
我閉目靜氣,在心靈深處,用盡全部思維向著遠方發出了信息:阿姆斯特朗爺爺,我是麗影,你聽到就答應我好嗎?
我接連呼喚了好幾遍,除了向阿姆斯特朗爺爺呼喚,我還向奶奶呼喚:奶奶,聽得到嗎?我能給爺爺治病了,你快點帶爺爺到我這裏來啊。
再說奶奶和阿姆斯特朗爺爺這一邊,他們從警方的警覺狀態中,已經覺察出了我這邊出現了狀況,說實話,奶奶他們並不擔心我,因為以我的能力,我可以很好滴照顧好自己了,原先是礙於媽媽的安慰,才會受製於人,現在呢,聽說是與媽媽一起消失的,那麼就是說麗影是跟媽媽在一起,因此不用擔心,沒有危險的。
麗影的奶奶看到警方煞有介事地把整幢大廈都戒嚴了,感到有點好笑,太虛張聲勢了,麗影既然要逃跑,怎麼可能還在大廈裏麵呢?在這裏是找不到麗影的。
其實警方也是知道這一點的,警方之所以要這樣做,是因為警方是在以此來警告A集團,不可亂來,不可再去追捕麗影她們。
這一招很管用,A集團確實按兵不動,不再像以前那樣虎視眈眈了。事實上,在麗影她們出逃之前,A集團的總裁羅切斯特就已經放棄了獨占麗影的計劃和想法,他已經認識到了,獨享麗影是不可能的,現在是信息的時代,誰也不可能獨自霸占任何一個信息。
既然A集團已經急流勇退了,那麼警方也就不會抓到他們什麼把柄了,按照道理說麗影她們應該就沒有危險了啊,但是卻不是這樣的,還有兩個人一直都在埋伏著呢,那就是仁懷春和羅光耀,這倆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按兵不動,以至於連警方都忽略他們了。
本來他們也萌生過退出的想法,但是在警方對他們放鬆了警惕以後,他們的利欲心又複燃了,尤其是仁懷春,還在做著升官的好夢呢。
羅光耀是唯仁懷春是道,完全聽從仁懷春的,即便仁懷春的決定是不合時宜的,是不切實際的,甚至地瘋狂的,羅光耀都會毫不猶豫地做仁懷春的助手或者說是幫凶。
在這點上吳海波倒冷靜得多,這位仁懷春昔日的男朋友對仁懷春當然還有舊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