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進藥材這塊,一直是溫九傾親自親為的事。
醫館用藥,藥材的好壞,馬虎不得。
於叔頷首:“東家不帶玉諫一道去?此次要批進的藥材不少,東家一人怕是.....”
“誰說我要一個人去了?”
溫九傾沒什麼表情的輕聲道:“醫館不是還養著一個閑人嗎?於叔不用擔心。”
就好比,逛街怎麼能沒有人提包呢?
孤舟內力恢複了,這種力氣活兒正好用得上他。
成天讓他隻是算算賬,有點屈才了。
於叔聞言,隨即反應過來,笑道:“是,東家做決定就好。”
溫九傾去了趟書房,推開門便見孤舟埋首在一堆賬本後。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想我了?”孤舟頭也不抬的說。
溫九傾瞟了眼:“讓你算的賬都算完了嗎?”
‘噠噠’
孤舟撥完最後兩下算盤,停了手,抬起頭:“完了。”
“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
溫九傾不喜歡別人問她去哪,做什麼等等這些問題。
在末世,上級頒布任務和命令,下級要做的就是無條件的完成任務。
不會有人去過問和質疑上級的命令。
她微微皺眉道:“去進貨,懂嗎?”
孤舟直覺敏銳:“我惹你不高興了?”
溫九傾一頓:“沒有。”
這裏終究不是末世,她過往的習慣還是會時不時的冒出來。
坐上馬車出城,一路無話。
孤舟眸光清冽的看她,溫九傾的世界很封閉,看似與外界融為一體,實則格格不入,誰也進不去她的世界裏。
她內心的世界裏大概隻有她自己和三個孩子。
她的理念,她的醫術,都好似與這個世界背道而馳。
她就坐他旁邊,可孤舟卻忽然有種她隨時都會遠離這個世界的緊迫感。
像是誰也抓不住她。
溫九傾低頭:“你幹什麼?”
一隻爪子抓上她的手。
孤舟:“.....怕你冷。”
溫九傾:“.....”
你再胡扯?
不過剛入秋,冷什麼冷?
“把手拿開!”溫九傾擰眉道。
動手動腳,越來越沒規矩了!
“若是我哪裏惹你不高興了,你說便是,不要凶我。”
噝.....她怎麼聞到了一股奶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