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樓靈與陳卓的話,澹台明月聽到了。
“吃飯的時候幹淨點,別弄髒了。”
澹台明月頭也沒回道。
陳卓、黃鼠狼、樓靈三貨得到澹台明月的允許,激動的蹦蹦跳跳。
陳卓舉起手:“我去打飯。”
樓靈舉起手:“我也去打飯。”
黃鼠狼舉起爪:“加我一個。”
馮寶傻乎乎的從駕駛位上回過頭:“那我還用去嗎?”
澹台明月:“仨人夠了,你繼續說,轉向燈是哪一個?”
好嘛,學了這麼久,連轉向燈都不知道。
午是豆角燜麵與紫菜蛋花湯。
卓式團隊的所有人,坐在房車的餐桌旁,有說有笑。
“卓真神問你們,我們有房車了,你們想去哪?”
樓靈:“我想去卓真神老家吃霸王蟹。”
“吃貨,你就知道吃,黃小貓兒呢?”
黃鼠狼老臉一羞:“我想帶我家喵嗚,去哪都行。”
“你個老舔狗。”
澹台明月一拍陳卓的手:“不許這麼說人家黃小貓兒,人家那叫深情,阿遠那才叫舔狗。”
“不一樣嗎?”
陳卓不理解道。
“不一樣。”黃鼠狼辯解道。
“都是舔狗有什麼不一樣,男子漢大丈夫就該像卓真神這樣,一個唾沫一個釘,豈能被兒女情長絆住了手手腳腳,馮寶,你想去哪?”
“我?我不知道,卓真神去哪,我就去哪吧。”馮寶道。
“沒有追求的麻瓜。”陳卓回頭問向澹台明月,“蛋二弟,你想去哪?”
“我?”澹台明月對視上陳卓的眸子:“我想回趟家。”
澹台明月以這樣一種方式像陳卓道別。
黃鼠狼與馮寶兩個知情者,情緒明顯低沉下去。
澹台明月扯開話題道:“我們用手機拍一張房車裏的全家福吧。”
“好啊好啊!”
澹台明月拿出手機,放在吧台上,倒計時拍攝。
所有人端著碗,嘴裏塞的鼓鼓囊囊。
沒有很刻意,但很溫馨。
下午的時光,黃鼠狼刻意支走樓靈去小屋大掃除,馮寶也很識趣地離開,給澹台明月和陳卓創造了一下午的獨處時間。
可惜啊。
這一下午,枉費了他們的心意。
陳卓看了一下午的齊天大聖,化身了一下午的大聖卓。
澹台明月呢,端著她的手機,拍攝了陳卓一下午的雄姿。
離別,並不需要難舍難分。
把對方的模樣印在腦子裏就好。
夜幕降臨。
精神病院打起了睡覺鈴。
冬季獨有的月光將大地照射的通亮。
房車內的燈光調成了昏黃。
雙人床上。
那個沒心沒肺的人,閉上雙眼陷入了沉睡。
澹台明月站在床邊。
身後不遠,黃鼠狼、馮寶、樓靈站在一起。
樓靈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想吃早飯的他,選擇規規矩矩的站著。
澹台明月如鯁在喉,緩緩吐出兩個字:“走了。”
轉過身。
身形消散。
黃鼠狼望著澹台明月方才所站的位置,小眼睛吧嗒掉出一顆淚珠子。
馮寶用袖子抹掉眼角的淚。
樓靈突然仿佛某根筋連上了,他的情緒是陳卓賦予的。
他很難過,很悲傷。
這種悲傷難過,是他最愛的食物不可撫平的。
可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悲傷,為什麼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