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無邊無際的痛在全身蔓延、伸展,卻總是沒有盡頭。
蘇玥隱躺在手術台上不能動不能說話,但她能感知周圍的一切。
正有人在剖開她的身體,取出她的器官,先是心髒,然後是腎...以為她沒有感知沒有打麻藥。
器官取完後,冰冷的手術刀觸到她的眼睛......
蘇玥隱從夢中驚醒,摸了摸額頭,又是一頭大汗,身上也濕淋淋的。
一個月前,蘇玥隱重生了,重生在同名同姓的另一個蘇玥隱身上。
這個蘇玥隱從小體弱多病,還有嚴重的心髒病、腎病,終於沒熬過16歲的生日。
三年前出車禍她成了植物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地躺了三年,卻也讓她知曉了許多秘密,原來車禍並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原來她不是“母親”的親生女兒,是丈夫背叛留下的孽種,“母親”表麵上接受了她,實際上製造車禍置她於死地。
現在“母親”為了討好大人物,連同醫生作假宣告她腦死亡,將她的器官移植給別人....
重生一個月,她每晚做著同一個夢,手術台、冰冷的手術刀、被剖開的身體...還有無邊的疼痛......
讓她常常禁不住問自已,夢中的一切到底隻是夢還是曾經發生的事情。
可那沒入靈魂深處的疼痛是騙不了人的,每一個細胞都能感受到的疼痛、每一寸肌膚都能感受到的冰冷...如果不是親身經曆過,靈魂的印記為何會那樣深刻?
蘇玥隱打量著周圍,這是她現在的房間,精心裝飾過,淡紫色的星月窗簾、豪華的水晶吊燈、白色橡木歐式家具....
“咚、咚、咚”,傳來輕輕的敲門聲,然後門被推開,進來的是林素麗,這個蘇玥隱的媽媽。
“寶崽你醒了呀,起來吃早餐吧。”
蘇玥隱點點頭,“我等會就下來。”
林素麗走到窗前,將外層的窗簾拉開,留下白色的薄紗遮擋,陽光從窗外傾注,室內頓時明亮起來。
“那我先下去了,早餐準備了你愛吃的河粉還有蟹粉小籠。”
林素麗走後,蘇玥隱衝了個澡,將滿身的汗漬洗去。
打開衣櫃,裏麵的衣服多是淺色的裙子,淺紫色、粉色、白色....,蘇玥隱挑了條白色的純棉長裙穿上,下了樓。
長條形餐桌上坐著三個人,是這具身體的父母以及哥哥。
蘇玥隱和幾人打了招呼,便在她哥哥下首的位置坐下。
蘇允和側頭看了她幾眼,這個小妹比他小十歲,從小體弱多病,在床上的時間多,人也沉默寡言,和他這個哥哥也沒幾句話說,想要關心她都不知如何溝通。
“小隱的身體瞧著倒是比以前好了。”
林素麗看了蘇玥隱幾眼,“是的,前幾天周醫生過來給她檢查也說她身體正在好轉。”
蘇玥隱吃了幾口早餐,抬頭說道:“我想參加高考。”
這些年雖然病著沒有去學校,但蘇家有給她請家庭教師,不僅文化課,藝術鑒賞、音樂、美術都有教。
原來的蘇玥隱身體不好,對學習也沒什麼興趣,學得都隻一般。
但現在的蘇玥隱智商高達168,曾是高考狀元、全國數理化競賽冠軍,20歲就取得了金融、經濟雙碩士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