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陽灑向大地。
陳卓躺在床上,翻了個身,踢了一下腿,將樓靈的身體踢變了形。
為了捕捉到更多陳卓的動作,樓靈一夜未睡。
他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變形的身體恢複正常。
翻身,一腳下去。
將陳卓踢下床。
一切都是剛剛好。
陳卓受傷的鼻子與地麵來了一個零距離接觸。
“啊……疼……疼死本卓寶兒了。”
陳卓幾乎是從地上彈起來的,疼的他大腦瞬間清醒了。
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的黃鼠狼耳朵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
在它的視野裏,‘陳卓’從床上彈起身,跟電視上的僵屍先生似的。
“啊……疼……疼死本卓寶兒了。”
黃鼠狼在沙發上蹭蹭小腦瓜,慵懶的抬起頭。
綠豆大的眼珠子瞳孔瞬間放大。
“卓寶兒,你們……咋……分裂了?”黃鼠狼驚的語無倫次。
陳卓從劇痛回過神來,大清早的看到那張欠揍的臉,頓時火冒三丈。
“大傻逼,竟然趁我卓寶兒睡覺的時候偷襲我,不講武德。”
美好的一天,從幹架開始。
陳卓氣急敗壞的在小屋裏尋找趁手的武器,最後他拿起了大拖鞋,瘋狂的朝著樓靈輸出。
黃鼠狼看著被打畸形的樓靈,嘀咕了一句:“陳卓版的充氣娃娃?”
“大傻逼,竟然趁我卓寶兒睡覺的時候偷襲我,不講武德。”
樓靈同樣拿起拖鞋,對著陳卓一頓瘋狂輸出。
陳卓打在樓靈身上的鞋印,都以同樣的方式同樣的力度,打回到了自己身上。
陳卓一挨了打就會疼,他一疼就會生氣,他一生氣下手就越重,下手越重,就會挨更疼的打,他一挨更疼的打就會更生氣,他更生氣下手就會更重……
黃鼠狼動用術法,看到另一個‘陳卓’額頭上的‘卓’字。
“嘻……嘻嘻,哈哈哈哈……”
黃鼠狼呲著小牙,看著兩個陳卓,從屋子的這頭,打到屋子的那頭,又從屋子的那頭,打回屋子的這頭。
精神病院門口,澹台明月手裏拎著早餐走進門,路過垃圾桶旁,隨手將一把車鑰匙丟棄。
昨晚練習了一晚上車,她覺得拿到身份證後就可以去考駕照了。
澹台明月提著早餐走進小屋,小屋裏真假陳卓在互相無底線地輸出。
澹台明月習以為常地找出陳卓的碗筷。
“卓寶兒,吃飯了。”
陳卓沉浸在武鬥,無法自拔。
澹台明月將早餐袋子放進碗裏,輕輕一抬手,束縛住了樓靈的動作。
陳卓見樓靈不還手了,鬥誌更加昂揚,叫囂道:“來打本卓寶兒呀,不敢了吧,慫蛋。”
一拖鞋又一拖鞋!
“來打本卓寶兒呀,不敢了吧,慫蛋。”
樓靈絲毫不慫。
澹台明月黑著臉,彈指封住樓靈的嘴。
“陳卓,陳大卓,卓寶兒,吃早飯了。”
澹台明月見陳卓還在打,冷著聲音說道:“不吃倒了。”
陳卓這個貪吃鬼,一聽要倒掉他的早餐,立馬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鼻青臉腫的坐到桌前:“蛋二弟,你最近對本卓寶兒說話,越來越放肆了,誰給你的狗膽子,竟然敢如此對本卓寶兒說話。”
澹台明月收起小屋裏的垃圾:“昨天的髒衣服呢?”
“忘澡堂了吧。”
陳卓捏起一塊燒餅。
澹台明月拿起一個空盆,走出小屋。
陳卓咬著燒餅,對著澹台明月離去的背影道:“蛋二弟,你怎敢與本卓寶如此說話的?燒餅真難吃。”
話說給了空氣聽,陳卓還不忘朝一動不能動的樓靈豎起一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