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陳卓感覺一陣尿急,放下手吃了一半的雞翅:“不行了,我要上廁所。”
黃鼠狼蹲坐在陳卓旁邊,小叉子上插著一個雞翅,嘴邊的毛發也蹭上了湯汁:“你這麼一說,我也想上廁所了。”
一人一鼠衝出小屋,連門都沒顧上關。
“懶驢上磨屎尿多。”
澹台明月嫌棄道,一揮手,隔空關上了門。
蹲坐在茶幾旁的樓靈,望著一桌子食物,忍不住吞咽口水,一隻手不聽使喚的攀上桌。
就在那隻手馬上拿到紅燒豬蹄時,指尖感覺到一陣寒意。
樓靈下意識的對視上澹台明月那雙美眸,悻悻的收起手。
大院裏,陳卓從大胖身邊跑過,大胖一回眸,正好看到陳卓從屋裏出來。
“陳卓。”
大胖丟掉掃把,追著陳卓來到廁所外,時不時的踮起腳尖瞧一瞧看一看。
待陳卓再出來時,大胖連忙湊到陳卓身邊。
“陳卓,你別生氣了唄,大胖知道錯了,大胖再也不敢了。”
“起開。”
“陳卓——”大胖尾音拉的很長。
“滾。”
“大胖知道錯了,陳。”
“你再不滾,我打你了,把你屎打出來。”陳卓惡狠狠地恐嚇道。
大胖扁扁嘴,剛被打過,身上的疼痛感還未消,害怕得後退幾步。
離開一段距離後,大胖還想說點什麼,隻見陳卓舉起拳頭,繼續恐嚇,大胖心不甘情不願得扭頭跑了。
黃鼠狼後腿站立,前爪拽拽陳卓的褲子:“陳卓,你看,那是不是阿遠猴兒和豬寶兒?”
“阿遠猴兒?”陳卓伸長脖子。
青山精神病院門口,一輛賣水果的三輪車旁,阿遠和女朋友正在挑水果。
一人一鼠,慢慢湊到青山精神病院門口。
阿遠和女朋友已經結賬了。
阿遠拉開塑料袋,朱珠伸手拿出一枚草莓,送到嘴邊,咬了一口草莓。
“珠珠,怎麼樣,好吃嗎?”阿遠追問。
“還行。”朱珠舉起草莓:“草莓尖尖好吃,草莓屁屁不好吃。”
“那草莓屁屁給我吃,你吃草莓尖尖。”
“好。”朱珠故作可愛的將吃剩的草莓送到阿遠嘴裏。
阿遠滿臉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躲在暗處的陳卓,回頭扁著嘴壓低聲線的對黃鼠狼說道:“草莓尖尖好吃,草莓屁屁不好吃。”
黃鼠狼小聲的回應:“那草莓屁屁給我吃,你吃草莓尖尖。”
說完,黃鼠狼小爪子捂住嘴,腦袋一縮:“嘻嘻。”
一門之隔。
“阿遠,我還想再吃一顆草莓。”
“吃,挑大個的吃,大個的甜。”
門內。
陳卓咧著大嘴,黃鼠狼咧著小嘴,笑的肩膀止不住的抖動。
“阿遠猴兒已經不是當初的阿遠猴兒了,在一個小小女子麵前,如此低三下四,真是讓我等修行之人不恥啊。”
“就是,不恥,自古男兒自當頂天立地,何須要討好一介女流之輩?”
“唉,小小女子竟如此霸道,娶妻當娶蛋二弟那樣的,端茶倒水,洗衣做飯,毫無怨言。”
“小貓兒覺得卓同誌說的對,我要麼不娶,要娶一定要娶一個我指東它不敢往西的,我讓它端茶它不敢倒水的母黃鼠狼。”
“你個老光棍一條,有的娶就不錯了。”
“卓同誌,我嚴重聲明,我黃小貓兒可不是娶不到老婆,是我眼界太高,在我們黃大仙裏,我還沒看得上的母黃……”
黃鼠狼聲音戛然而止。
黃豆粒大小的瞳孔裏,映出一抹白色的小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