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鐵兩條運輸路線是固定的,還是?罷了,去將鹽鐵近十年的運營人員、路線及產量高清楚,越快越好,先查與北疆有關的那條。”
“主子,那我通知將軍,讓他小心點。”青雲道。
“讓墨一派人去,你吩咐暗陸聯係下暗四幾人,我記得他們提到過羌族的武器有些問題。”
如果說是單純的武器在運輸途中丟失還好,連著圖紙一塊丟了,明顯朝廷還有內鬼,真是家賊難防。
“那我們要做些什麼嘛。”
“暗中幫助杜工,必要時給他遞消息,推動這件事情進展下去。”
墨一青雲聽了命令出門。
“夫人,張禦使上門了,管家安排他正在前廳等候。”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張揚在門外說。
“不用慌,告訴管家,我梳妝後前去。”
得了回應,張揚跳個不停的心逐漸平息,天知道當初,他推門進去,瞧見的不是爺,而是取下麵具的墨五有多震驚。
過了一刻鍾,鵝黃色拖地長裙,煙柳色雲紋銀絲外袍,半披的頭發,鴨蛋臉顯得蒼白無比,額頭更有一抹殷紅,嘴角大片的烏青,看著像是被人暴打過。
“張大人,臣妾有禮了。”
半福了福身子,微微一笑,笑的張禦使心中納悶,怎麼看起來楚楚可憐的樣子,聯想到自己女兒,口氣先軟了幾分:“夫人臉上的傷痕。”
“大人有所不知,自我嫁與夫君後,才發現他有個瘋病,每逢月圓,都會發狂,變得誰都不認識,湊近他的人都會被本能的攻擊,這不,近一月,這個病竟然持續著,旁人又靠近不得,為了他的身體,我隻好冒險…”
說著還用絲帕拭去兩邊的眼角,好一會才抬頭,張大了嘴巴,“瞧我,一想到夫君受苦就,不說了不說了,張大人前來可是要找夫君。”
說著拿起茶壺,作勢要給他添水,水流傾瀉下來,不知怎的,嗵的一聲,如瀾的眉心滿是痛楚,手中的器物也掉在了地上,發出聲響。
張大人心中不解,這麼柔弱不至於連個茶壺都拎不起吧,斜視過去,發現鵝黃色衣袖處露出的藕色手腕有著縫過針的痕跡,握住的另一隻手也都是縱橫的傷痕。
“去傳府醫過來。”張揚吩咐下人去傳府醫,又命大廳的丫鬟收拾著地上的殘渣。
而如瀾痛的臉色更白,頭靠在椅背上,眼睛微閉著。
滿廳的下人進來又出去,張禦使尷尬的坐在其中,起身告辭,朝著如瀾行了個禮就出去了,走到門房,被提著布袋的張揚追上。
“張大人,留步,夫人說她不能相送,怠慢了您,這是一點心意,改日等她好了,再請您一家過府。”
說著,就命門外等待的馬車將人送回府裏。
“老爺,怎日怎的回來晚了。”
張禦使府內,一家老小在等著他開飯,小孫子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了,口中喊著:“爺爺,快動筷,我要祭五髒廟了。”
自己在麵胡吃海塞了一頓,夾了兩口就放下了,孫子倒是吃的很開心,嘴邊都是油水飯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