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細瞧瞧,你們把他臉上的血跡弄幹淨,讓大牛好好看看。”
按著村長的指示,有人從河邊打來了水,替少年清洗了手臉,露出了他的麵貌。
這時候,大牛一拍大腿,“村長,我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被武林人士追殺的天才。”
因著大牛經常進城做些小買賣,所以城裏的事情多少聽過,而且恰好見過疲於奔命時的少年,身後的人就跟與少年與血海深仇似得。
“這種事我們管不了,埋到亂葬崗吧。”
村長並不想惹禍上身。
“村長,讓他葬在我們這裏吧。”大牛見過少年,就覺得再次碰到肯定是緣分,就想結個善緣。
“隻要不給村裏帶來禍害,我就睜隻眼閉隻眼,你們也是。”
盡管平時是近鄰,村長還是警告了其餘的幾人。
大牛做生意,平日都會照顧到村裏的小孩,給帶一半塊糖果之類的,幾人拍著胸膛保證。
“兄弟,裹個草席就可以了。”
跟大牛關係最近的阿蛋抽著旱煙,猛吸了幾口,跟他叮囑著。在他看來,為個陌生人,犯不著多花銀錢,好好挖個坑埋了就算仁至義盡了。
“哥,娘在時常說與人為善,他都死了,不能被蟲子咬啊。”
大牛刨著木花,他的手藝活還行,所以也不用上別家,自個在山裏砍了幾棵鬆木用來做棺材。
在家做棺材耗費了不少的時間,村裏人都沒有蜜餞吃,催著他去城裏進趟貨。
城裏如蜜鋪,剛買了一大包蜜餞的大牛被人從後頭拍了下肩膀。
“欸,你回來啦。”回頭望去,淳樸的臉上笑的開心。
“跟我說說,這幾年怎麼樣。”伸手結果他的包袱,扛在自己身上。
兩人一路聊著對方不再時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笑嗬嗬的回答了家中。
瞧見滿院子的木花,二鶴眼中泛起了淚花,轉身抱著往桌上放包袱的大牛:“哥,你是不是得病了,怎麼不告訴我,自個做棺木了。”
被抱著的大牛哭笑不得,“哥沒事,棺木是給別人,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那就好。”
聽見他沒事,瞬間雨過天晴,大牛搖了搖頭,看著家中的糧食,最後做了份炒麵片。
“哥,棺木是給誰做的。”一麵刺溜的吸著麵片,一麵問著他哥。
“先吃,吃完了哥給你說。”
大牛心中忐忑,自己一直比較怵這個弟弟,擔心他不同意,就想緩一緩,一抬頭,那碗麵已經吃的精光。
“二鶴,再吃一碗。”抱著試探的想法,大牛笑道。
“快說。”
用筷子頭敲了下大牛的腦袋,二鶴盯著他。
在催促中,大牛才支吾著說了出來。
圍著棺木轉了一圈,“手藝見長。”被他的話堵住,大牛嗬嗬笑著。
下一刻,就見二鶴跳進了放著少年的棺材,將人從裏到外,瞧了個遍。
大牛心裏一個勁說著罪過罪過,少俠莫怪,我弟弟他就是,就是有點頑劣。
“你快出來。”總覺得他這樣做褻瀆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