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主,這個世子簡直囂張,常人還會客套下,他是完全不給朝臣麵子。”漣漪給熱水中添加著墨五送來的藥物。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有意為之,更何況老奸巨猾的狐狸們。”越是不讓人見,反而證明了王府是有問題的。
“近些日子,太師府的護衛增加了,暗中也多了一批保護者,府內要不要也多派點人。”
“不用,府內上下都忙著廚藝大賽的事情,有人把寶壓在上麵了,聽說從全國各地搜羅了不少大廚,都在驛站住著。”
“會異族風味的更多一點,是貴妃吩咐的,應該是給宮裏那位娘娘特意準備的。”聽出了坊主聲中的不屑,漣漪特地多解釋了下。
哼了一聲,望著窗外,不再言語。
“坊主,藥桶好了,這次送過來的每次泡兩個時辰就好,墨醫生說可以增加一些運動來輔助了。”
得了一聲輕微的嗯,漣漪叫了費老進來。
替他脫掉衣服,白淨無瑕的軀體顯露,纖細的膝蓋以下能看到細長的傷疤,經過這麼些年,坊主一直不讓上藥膏,要自己記著那蝕骨的痛楚。
“不要在露出這種神情。”
躺在藥桶裏麵,清冷的語氣就像山間雪梅上的冰霜,讓人心頭透涼。
“哎。”低頭歎了聲氣,起身往外走。
“費叔,安陵五年的事,你還記得多少。”頭靠在桶沿上,放鬆身體,全力的吸收藥物。
“安陵五年”往外走的費老皺了下眉頭,停下後思考了許久,才道:“除了隕落的天才,沒有特別的大事。”
“那皇家有沒有什麼事。”
“皇家,我記得當時有一場秋獵,先皇帶著幾位嬪妃與年級稍大的皇子,還有一眾朝臣隨行。”
“期間有什麼事發生麼。”
“老爺當時進京不久,沒有跟著去,不過有此喝醉酒回來,倒是在酒桌上聽到同僚說起,宗王爺追獵物時,被人背後放了冷箭,後來沒查到犯人,王爺也沒有追究,就不了了之了。”
“清楚知道當年這些過往的,還有哪些人。”
“當時在先帝身側的基本都去了,聽說太師也是有幸隨駕的。”
“去北疆的人還沒有消息麼。”
“沒有,差不到痕跡,草原地區太大,又是冬季,很不好走,暫時未發現羌笛族的身影,半個放牧的人都沒有。”
“之前滲透進去的不是對清除了,我們的人後續暗中排查,結果如何。”
“沒有問題,再入城的都是客商,城內人員進出都有詳細的記錄。”
“其他三國可有異動。”
“泰殷近半數的官員中毒,元氣大傷,不過正好給了新上位者百裏俊宏機會,他正忙著整頓朝廷,全國尋找解藥治療百裏氏。玄豐國的三家蠢蠢欲動,暗下都有小摩擦,明麵上很是默契。地佑國的小皇帝被各地的藩王所擾,忙著打發他們。”
“那就給玄豐國加點料,三家勢均力敵,若是二對一呢。”欺負天兆這麼久,怎麼也得回敬一下。
“那就偽裝成其他兩國做的,正好讓他們狗咬狗,這個新年就更熱鬧了。”費老人老心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