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瞎子,能知道瞎子的世界,笑話。”玄衣不屑的語氣從背後悠悠響起。
“你。”哼,這兩個醜貨不要讓自己抓到把柄。
“哼什麼哼,堡主在時還人模狗樣的,不在了,就自己當起大王,拿個雞牌當令箭,能耐啊,堡主明明說的是要好好招待客人,你這是囚禁犯人呢。”
被玄衣的話氣到,殷時踢了旁邊的弟子一腳,弟子也不敢喊疼,實則走了幾步,血水都流了一地,硬是忍著。
“錦鯉姑娘,我與兄弟剛去了藏書閣,這堡內是丟了甚麼東西,弄得雞飛狗跳的。”玄衣問著從旁經過的姑娘。
“好像是堡主新鑄的神兵沒了。”錦鯉姑娘笑著回道,這哥倆人醜嘴甜,倒是不介意多聊幾句。
“哇,誰這麼厲害。”玄衣特誇張的跳到了一旁的台階上。
“要知道,他們就不用這麼大費周折了,我看,有些門派都打算回去了。”
所以,來這裏為了什麼,看熱鬧麼,還是他們得到了神兵在別處的消息。
“馬上過年了,兩位姑娘不回去麼。”
“我們姐妹倆難得出來一次,還沒在外頭過過新年呢。”實際上是舍不得那兩位公子。
“那二位姑娘可要好好感受下。”
玄衣嬉笑著,配上巨醜無比的臉實在讓人無感,兩位姑娘笑著逃了。
夜半時分,兩道身影同時閃進茅屋,各自跪在自家主子床前。兩人相視一眼,玄衣跟前的先說:“主子,那夥打著複仇名義的首領,已經分散朝著三國的方向而去。”
“我這邊的消息也是一樣,更多的是玄豐國似乎有些騷亂,具體因何而起,要等時間確定。”黑衣的手下道。
“堡主煉製的神兵是個斷劍,有人說與當年隕落的那把很相似。”玄衣的屬下說。
“童少俠歸國,玄豐的使者突然不見蹤影,羌族首領暴跳如雷,隱其蹤跡,去往北方草原方向。”
“堡內前來的俠士日前走了大批,都是殷時派了弟子請了回來,說是藏刃大會兩日後舉行。眾俠士推測他是唬人的,還是回來了。”
片刻後,兩道身影悄然退出。
“說說你那個令將軍。”玄衣興奮地有些睡不著,白天的事像貓抓樣撓動他的心。
“準確來說,他是邢皇後弟弟邢國舅的舊部,國舅爺死後,替他鎮守著北方,常年不修邊幅,胡子潦草,沒人瞧見過他的真實模樣,隻能看到滿臉的胡子,酒漬還有不知道黏糊的什麼東西。”
想當年,自己少年封將,他對自己沒有任何的不滿,而是越發的滿意,直到後來一天天喝的爛醉,目光中的星星點點也消了下去。
“他不是說安陵五年後,就到了這裏麼。”
“隱藏身份有很多種,除了親人,沒人在意名字下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對的上。”
“那他見你成長,能扛起一片天,就一走了之了。”
“我後來離開北邊,調去了南邊,他就一直在這裏。”
……
問了連串問題,玄衣漸漸睡去。
躺著的黑衣卻輾轉難眠,若事情真是長公主所說的那樣,邢家能不恨不聞不問嗎。邢將軍陪著先帝殺進皇城,死傷多少人手,最後守了一輩子北疆,骨灰沒有榮歸故裏,而是撒在了守護的疆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