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刃堡的人一夜間隱匿了行跡。”
大年初三這日，如瀾早早的去了錦繡山莊，配著魏紅如菲吃過早飯，閑聊了一會，看著兩人接連的打哈欠，讓翠柳、翠鸞扶著倆人進屋子休息，自己則回了將軍府。一回來就聽見青雲的聲音。
“是有很多秘密的兵器庫麼。”
“夫人此言何意。”何柏的腦海裏將牽涉到的地方人名正在畫著箭頭，聽見如瀾所言，問道。
“是你們寄信回來說的吧。”
如瀾單手托腮，靠在榻上，一一從幾人的表情望過去，茫然，驚呆，搖頭，回想，床邊的窗戶開著，照進來陽光讓她有點迷糊，難道自己在夢中知道的。
“誰給你寄的信。”
池將軍從源頭開始問，或許能找出蹤跡。
“每次都有人拿給我，墨一，小六，張揚，暗陸都有吧。”
這幾人不可能有問題啊，那是哪裏出了差錯。
“而且我們不是會更新密碼麼，不會吧。”
將軍看著側臥的如瀾驚坐起，桃花眼四下快速的轉動，嘴裏念著不會吧，不該，也不可能啊。
“不用管我，你們繼續，把我剛說的那幾個人找過來，問清楚是從誰手裏接到的，情報係統不能從人被內策反啊。”
如瀾思索著一個從未學過26個拚音字母的人，其破譯密碼的概率，除非有人告密，否則不可能對全新的語言體係了如指掌，難道有人跟自己一樣，是魂穿過來的，不排除這個可能，假設這個人存在，那麼他的立場一定是與自己相對的，是敵國還是本國。
“墨一，進去吧。”何柏出來傳話。
“爺，給夫人的信都是墨二他們寄回來的，用的是商隊的路子，查起來說容易也容易，說困難也困難。”
“處變不驚，夫人把你調教的好，你就可以欺上瞞下麼。”
聲音從和緩到拔高，隻用了一瞬間，墨一臉上的肌肉在抽搐，“爺，你這樣與街上的潑婦無異。”
“還給爺裝……”
站在門外的張揚聽著爺的怒吼聲倒也不害怕，就是發毛，害怕裏麵的人摔東西，把自己摔了沒啥，那些好物件可就糟蹋了。
正想著呢，屋裏麵劈裏啪啦的瓷片落地聲，硯台砸地聲，聽的張揚揪著自己的心口，那叫一個肉疼。
“滾。”
隨著一聲怒不可遏的吼聲，墨一躬身從裏麵退了出來，兩隻眼睛各有向外暈出的烏青眼圈，還對著遠方走廊駐足觀看的侍女們說：“姐姐們，瞧什麼不好，上這瞧熱鬧。”
“你衝著婢女發什麼火。”最後才輪到青雲，她剛從如瀾那邊過來，瞧見了墨一衝著侍女嚷嚷的那一幕。
“氣不過，又不是我泄露的秘密，爺至於麼。”
餘光掃了下院子，四下沒人，墨一說起話來也是底氣十足，對著隔了一扇門的人喊著。
“你倆的信從何處得來。”
背對著兩人的將軍，雙臂置於身後，造成的威壓比轉過身來還可怕。
“暗衛的信鴿處。”“小的是在客廳整理時看見的。”
“自認說的是實話的就下去吧，給你們一刻鍾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