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
青雲暗搓搓的十分著急,比賽已經開始一刻鍾了,如瀾切好菜花後,就不在動作了,一直眉頭緊鎖著,盯著眼前的案板,刀具與在水中撲騰的活魚。
那隻渾身光亮的魚兒,好似預知到自己的生死,在水盆中快速的遊著,好像這樣就能多呼吸一會。
台上的人眉頭緊皺著,巡邏的士兵注意到情況,報告了少府尹大人。
“夫人,可需要幫助。”
摩挲著下巴,考慮著魚兒的體量與手下的材料,去腥的薑片,蔥花,是一個都沒給自己留啊。
“不用,多謝大人。”
看著桌上從做到右的白菜,豆腐,菠菜,冬瓜,蝦仁,金桔,西紅柿,放在下巴上的手開始動作。
瀕死的魚兒在命運的手扼住自己咽喉的時候,用力的扭動自己的身子,被她高高的拽著尾巴,一躍而下,以為獲得了一線生機,躺在案板上翻著死魚眼時,才明白自己逃脫不了。
“主子也太暴力了。”
青雲別過了頭,心中為那條魚默哀。
“魚兒自己摔死的,娘子還幫它整理遺體了。”
抱著胳膊,深情款款的看著台上做菜的身影,自家媳婦就是善良又美麗。
“魚都被大卸八塊了,主子怎麼做到沒濺出一絲血的。”
果然,案板上的魚兒死狀慘烈,被開膛破肚,鱗片剝淨,掐頭去尾留下腹部鮮嫩白肉,明顯的魚刺也被去除,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扔在水盆中。
台上的如瀾心中有了譜,魚塊用鹽漬醃上一刻鍾,開始調製醬料,每種材料用量多少在腦海中都有一欄標注。
“這姑娘不就是猜燈謎的那個嗎?”
人群中有人認了出來,莫名的響起了一陣歡呼聲,人這種社交動物,一旦有了同樣的話題,就算是同一個圈子了,本來在看其他參賽選手的人,有一部分開始關注如瀾,幾乎是從開場到結束,討論都沒有斷過。
“是呀,瞧著還挺清秀的,適合娶回家,嘿嘿。”
有個單身的小青年無意中說了一句,突然感覺背後有股陰森的感覺,猛地摸了下後脖,都是雞皮疙瘩。
“傻小子,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將軍夫人,平南將軍府的。”
有個胡子花白的老漢用拐杖杵了下小青年的後腰,若是自己沒看錯,斜前方頻頻回望,眼神帶著殺氣的就是正主平南將軍。
“不知者不怪啊。”
青年的臉垮了下來,連正眼都不敢往台上瞥了,垂頭喪氣的往外走,走時還用自己那雙豆大的小眼睛掃視著四周,看有沒有將軍府的人,邊之字形的後退邊保護自身安全。
“爺,您也太小心眼了。”
旁人的肯定不正說明了爺的眼光好麼,再說你倆是明媒正娶的,主子心裏也沒有別人,爺這占有欲。
“你不小心眼啊,明個就讓舅舅為何柏張羅個婚事,在文府安家。”
“我不說了還不成麼,主子都說婚姻自由呢,您這是獨裁。”
跟在如瀾身邊,青雲學會了不少現代詞的用法,也不管對不對,全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