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再也不惹主子了。”
被醉酣坊坊主物盡其用的墨一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呼喊打滾著。
三人裏邊沒一個會釀酒的,隻能求到坊主這裏,而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坊主怎會放過這次機會,將三人狠狠的虐了一遍,不僅有體力勞動,更有羞人的舞台表演,美其名曰是為了讓釀造出來的酒液更香醇。
若不是偷喝了主子的酒,誰會來這裏啊。
“深表同情。”
路七從樓裏出來送信,見到躺在地上雙膝等著巨大酒缸的三人,一時間被噎住了,片刻之後在費老的詢問下才將樓主的信封帶到,隨即不等告辭,就原地跳轉,飛出了院落。
一牆之隔的人落地之後再也忍不住,身體都在抖動,眼淚也被飆出幾滴。
回轉樓內彙報的人被樓主發現眼角紅紅的,還有哭過的痕跡,左右逼問,也沒問出結果,隻好又帶著人急匆匆的來到醉酣坊。
“樓主前來所為何事啊。”
費老笑嗬嗬的拄著拐杖,小倆口雖沒有對外宣布,但在他這裏早就是有名分的。
“費老,我們到一旁說話。”
沒讓路七靠近,怕傷了他的自尊心,樓主將人悄悄地拉到房簷下低聲詢問,為何自家跟班過來送趟信結果被人弄哭了。
沒成想,費老失笑不語。
“樓主稍安,隨我來。”
帶著人來到二樓雅舍,朝著一樓表演台觀望,台下帷幔用輕紗遮掩,看不真切裏麵的人影。
不過隨著清脆的絲竹聲吹起,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顯露出來,在輕紗繚繞劍,倏爾出現,倏地隱去,讓人浮想聯翩,底下的客人還有大聲喝彩的。
“成何體統。”
樓主的雙頰緋紅,惱羞成怒的說著。
“樓主別生氣,這三位是將軍夫人的侍衛,偷喝了府裏的梨花白才被送過來的,說是什麼時候釀造好了才放他們回去。”
聽完了費老的話,樓主臉上的紅暈沒有褪去,麵色好了些許。
“那我可以玩玩麼。”
即是夫人的要求,費老豈會不應允,樓主的杏眼閃著灼熱的光芒,摩拳擦掌的想著折騰人的法子。
“主子。”
被派來監督的墨小六見到三人的窘態,內心狂笑不止,在暗中觀察著,又要注意不被發覺,也是忍的很辛苦。
“笑完了再說。”
如瀾發了話,小六子如臨大赦,跑去了墨五的院子,這裏僻靜,狂笑也不會打擾到誰。
“小六。”
等他抱著肚子笑完了,內裏傳來了沉沉的重音。
“五哥,對不起,我先去主子那回話。”
內心煉藥的墨五壓下心裏的火氣,念著清心咒排除口中濁氣,又繼續自己的工作。
“笑完了就說吧。”
見到他回來,如瀾麵前的案幾上鋪上了宣紙,手持狼毫,已經準備好將此事記錄下來,以儆效尤。
揉揉自己的鼻子,小六子好不誇張,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
“老大他們去了醉酣坊內,坊主起先不同意請求,後來又改了注意,讓他們在鋪子裏義務勞動滿十二個時辰,中途但凡有一次說要放棄,那請求也就不做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