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京城百姓優哉遊哉的準備著欣賞賽龍舟,有幾家的巨大船隻,站滿了護城河兩岸的位置,每日辰時,幾位光著膀子的高大男子前來練習,一直練到傍晚餘暉時分,有出門逛街的百姓會駐足觀望一陣,累了再回去。
“皇上,此次龍舟比賽你看可否準許皇室子孫參賽。”
賈院首又諂媚的拍著馬屁。
每年的龍舟賽,都是民間自行舉辦的,高門大戶們看個熱鬧,是不屑親自下場的。
而今年不同,上官昊聽了某位愛妃的進言,道是要與民同樂,底下的百官們回去後細琢磨,上位者要瞧個熱鬧,也不能親自下場,派些皇家子嗣,個個龍子龍孫,細胳膊細腿的怕傷著了。
“哦,可有人主動請纓。”
上官昊凝著眉,眼裏劃過激賞。
皇親國戚裏有人躍躍欲試了,在他撫掌後,立刻有人站了出來。
“皇上,微臣願往。”
眾人定睛一看,原是安寧王次子郡王爺。
“你可曾學過。”
皇上看他篤定的樣子,頗有耐心的問著。
“不曾。”
“那你對此有所涉獵。”
“微臣一竅不通。”
“你認識的人擅長此道。”
“臣的朋友都不習過。”
問道後來,上官昊攤在龍椅上,撫著額頭問:“還有人嗎。”
語氣懨懨的,整個人看上去都萎靡不振了。
“回皇上,臣也願往。”
“是哪位愛卿呐。”
“回皇上,臣乃宗王世子。”
“呃。”
身旁的小太監立刻扶住人,尖叫道:“來人,請禦醫。”
癱坐在椅子上的皇上聽了兩位皇侄的消息,本來高漲的情緒被他們的火苗撲滅了。
“不用。繼續上朝。”
小太監在旁邊小心的觀察著,好似準備一有動靜就湊上前去把太醫喊來。
“愛卿,此事你全權處理吧。”
皇上累了,宗族弟子大多紈絝,都是一群花拳繡腿的公子哥,指望他們去劃龍舟,怕不是要皇家出醜。思量至此,皇上對著賈院首道。
“臣遵旨。”
“諸位可還有事。”
皇上神色不佳,龍舟一事讓他看清了皇室子孫凋零,他要抓緊一切時間,為上官家的江山多留些子孫後代。
“皇上,蔡老前去詔安一事,已經辦妥。”
“那便安排吧。”
“皇上,按照慣例,您應賜予蔡老一信物,眾人才知他是代表了天子使臣。”
許翰林見到皇上欲走,趕緊上前。
“需要什麼,去內務府。”
“皇上,您得下個招安的詔書。”
“中書舍人代筆就是。”
這個許翰林,廢話這麼多,影響天兆後世的繁榮。
“皇上,蔡老離京時,您要親送,以表重視。”
“朕去。”
就是了三字被意識攔住了,什麼,一個小小的海寇,還有他親臨,表示重視,上官昊的眸色變得深沉,不爽的望著說了此話的許翰林。
“許愛卿,此舉不影響天朝威望麼。”
就算是打的過分的草原民族,皇上也沒有給過這個待遇。
“皇上。”
許翰林跪在地上,兩字剛出口,稍稍抬頭,明黃色的身影就消失在大殿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