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不是他。”
鳥人眼裏的驚恐慢慢放大,開始頻頻往後退,他在慢慢的朝如瀾方向移動。
“小巫,在我麵前,玩這些小動作?”
如瀾在旁冷眼瞧著,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無妖畢竟不是自己的分生,對這個便宜兒子沒有過多情感,語氣中多是失望。
“阿爹,我錯了。”
鳥人能屈能伸,對著沒顯出實體的黑影普通跪下,聲淚俱下的開始表演。
他抽了抽鼻子,眼淚啪嗒往下掉,“爹,你不知道,你去了之後,阿捷他們都不認同我,想要另立一人,我怎麼能看著你的心血毀於一旦啊。”
“說的好聽,他們不還是奉你為王了,你怎麼對他們的。”
如瀾在旁真是看不下去,表演痕跡太重,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這滿城的族人就是這麼被你坑的麼,真是傻到家了。
“你隻是看見了眼前的樣子,他們舉著火把拿我祭天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過來。”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怕不是你強搶了哪家閨女。”
如瀾眼底充滿了譏諷,就是無妖的分生,心底也有一處沒被汙染的純淨之地,至於這個人,簡直是汙穢。
“我堂堂首領,不應該麼。”
丫的還挺理直氣壯,活該你死,隻是要為這些人陪葬。
“那你族人都死了,你還有活下去的必要麼。”
“正是族人都死了,我才更應該休養生息,就剩我一人了。”
變成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還掉了兩顆金豆豆。
我打破你的頭啊。
“說破了天,你也給我收斂了族人的屍骨再說。”
見如瀾有了鬆口的跡象,鳥人心思蠢蠢欲動,隻有還活著,自己就有機會擺脫他們。
無妖與如瀾哪個不是人精,早就洞悉了他的想法,看他自己唱戲,兩人在旁看著他演。
兩人盯著他收斂屍骨,沒有一點幫忙的意思。
“給口水喝。”
如瀾沒說話,他自討沒趣的開始搬處於遠處的屍體,將他們整齊的擺在城中心的位置。
“好了,都晚上了,休息一下吧。”
他自說自話的開始休息,如瀾兩人沒理他。
半天三更時,月色皎皎,靠著斷壁的鳥人倏地睜開眼睛,偷偷的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如瀾,躡手躡腳的往城外走。
“怎麼,想跑。”
走了兩步,避開那些屍體,將要成功時聽見了惡魔的聲音。
“沒,我想上個茅房。”
“你不是鳥麼,隨地大小便的那種。”
“我們才沒有那麼粗魯。”
麵色發紅的反駁著如瀾真正的上完茅廁出來,對上如瀾明亮的眼睛,認命的躺下,可是怎麼都睡不著,在旁邊翻來覆去的。
“我說,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地方。”
聽著前方傳來的聲音,如瀾平靜的回應:“自是猜的。”
“你們可真愛管閑事。”
異形與中原本就不是一個種族,自己怎麼做也輪不著她來置喙,而且族人們也都是自願的。
“彼此彼此。”
“你什麼意思。”
“你們先屠城,殺我天兆百姓,鳩占鵲巢,這還不算愛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