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人，收起你的翅膀。”
如瀾帶著人日夜兼程來到蘇州，蘇州城門緊閉，各處黑燈瞎火的，她就帶著人住在破廟之中。
“丫頭，怎麼不進城。”
不好直言，你相公在裏邊，趕路毫不費力的無妖飄了出來。
此刻也無人影，不怕嚇著行人，無妖鬆散的靠在蓮花台上。
蓮花台處放置的東西已然不見，上麵落了曾厚重的粉屑，黑黑的虛影坐上去，正好與其融為一體。
“他們經過一日戰爭，早已成了驚弓之鳥，此刻遇上排查，身上又沒帶文書，豈不要讓巡邏士兵麻煩。”
沒必要浪費資源，這些話如瀾放在心中，沒有說出。
索性無妖問話也不是為個答案。
三人在破廟處各自找到位置，鳥人收著翅膀，蜷縮在床榻處，如瀾蒙著臉龐，靠著柱子眯了一會。
“鳥人，走了。”
清晨，陰了好些日子的天氣終於放晴，朝霞的細光撒在如瀾潔白的麵龐上，落在鼻翼處的光影映入微張的眼簾。
“嗯。”
放在漢族中，他也隻是個半大孩子，這會起床還是有些早。
因此，意識醒來，身體還困著的鳥人翻了個身子，一雙翅膀被他輕輕壓在身下。
如瀾蹙起了眉頭，不隔麼。
“怎麼不叫他了。”
無妖還是魂體，根本不用睡覺，他要出來純粹是為了蓮花台處殘餘的精純能量。
“讓他睡會。”
如瀾在門外荒廢的田地中拔了些幹草，又從地頭拾取了一些柴火。
火折子一打，火苗蹭的冒上來。
半夢半醒的鳥人琥珀眼中映入火紅光芒，倏地掙紮著爬了起來。
“你們怕火，吃的都是生的。”
如瀾看他膽小的樣子，促狹著故意將血淋淋的兔子扔到他跟前。
不想他拿起來就啃，吃的滿臉血汙。
“哈哈，沒招了吧。”
這一幕不怎麼好笑，可是無妖沒有幾次看過如瀾吃癟無奈的模樣，樂得哈哈大笑。
“快點吃，吃完上路。”
“喂喂，你不是打算騎著它吧。”
“是又怎麼樣。”
為了不引起城中人的騷亂，如瀾就是打算坐在鳥人背上飛入城中。
“那可是我兒子，要付報酬的。”
“哦，前幾天是哪個說分生的事與他無關的。”
“那不是說笑，你還當真了。”
“這次的事，有沒有你的手筆。”
如瀾用火折子對著他，深邃的眼中閃著凜冽寒光。
錢塘江時，對麵根本沒有反抗之力，還是前來赴死，不就是要把人拖住，為了攻打蘇州，這會蘇州城未破，其中必然有詐。
“丫頭，你看，我一個實體都沒有的人，能幹啥。”
“最好不是。”
如瀾暗戳戳的收回目光，心底對他的懷疑不假。
“鳥人，吃好了我們走。”
說著竟是不等無妖飛回玉佩中，無妖趕忙化為一縷黑煙，投入其中。
如瀾坐著鳥人飛入蘇州城。
南邊的城牆處同樣守著士兵，也許是剛換防，他們的精神力十分集中，看見鳥兒時，都在疑惑，沒有人動手。